很清楚云渺为什么寸步不让的程城,则在暗中苦笑:“唉,看来小渺只是不会碰触那道伦理红线,却不会抛弃那份爱。”
斗眼,无论谁和谁斗,又是在什么场合下斗,对斗的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又是一分多钟过去了,程城发现小渺右手攥的越来越紧,胳膊都有些轻颤。
而站在那边的谢安晴,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哪儿去,双手抄在口袋里,倒是看不出有没有攥拳,但额头上却有细细的汗水冒了出来。
咋办?
再让她们斗下去,估计能憋出内伤来。
可我们要是擅自打乱“斗法”,就证明安晴输了。
司晨她们几个再次对望了眼,都看向了程城。
她们希望程城能出手,隔断两个人的视线,那样就能让安晴从容眨眼,代表云渺输了。
程城虽然是大一新生,这方面的经验,却可能比司晨她们加起来都多,怎么看不懂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暗中嗤笑:“哼哼,真是一群思想天真的三八。老娘我当初在长城上面对恶少,都能力挺小渺了,何况现在?这可是新老校花的较量,我怎么可能会拉她后腿。”
眨眼间,又是一分多钟过去了。
云渺只感觉她的视觉神经都快绷断,多希望眨下眼睛,平地起个旱雷也是好的。
不过她也很清楚,她难受,对面的谢安晴比她也好不了哪儿去。
而且,她还真有背光的绝对优势,只要再撑最多一分钟,绝对能让勾搭大哥哥的谢安晴败退!
这样想后,云渺精神一振,眼睛竟然睁的更大了些。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面对玻璃窗那边的谢安晴,现在所遭受的痛苦煎熬,简直没啥语言文字来形容,也真想就此败下阵来,故作不屑的撇撇嘴遮掩下就好。
可她只要想到姐姐说过“云渺也是沈岳的菜”的那句话,马上就放弃了认输的念头。
如果连一个大一新生都搞不定,那么就更别提那些“社会三八”了。
只能胜,绝不能败!
哪怕把眼睛瞪瞎了,也得和这小丫头靠下去。
为转移来自眼睛上的高度疲乏,谢安晴启动了自我麻醉功能,开始回想昨天下午在漫天飞雪的小树林内,姐夫托着她的雪股,让她情不自禁高声浪……那种在天空中飞翔的快乐,果然迅速分担了来自眼睛的疲劳,眸光更加坚定。
沃草,这俩妇女也太厉害了吧?
眼看马上五分钟了,竟然没谁眨下眼,这简直不是人啊。
可如果再这样下去,百分百会两败俱伤。
司晨和程城等人,心中虽说无比钦佩两大校花火星撞地球般的较量,但又为她们的健康担心,正要说啥也得结束这场斗战时,忽听门口传来一声怒吼:“谢安晴!”
这声猝不及防的怒吼,一下打乱了安晴的进攻,娇躯剧颤,轻啊了声慌忙回头看去……斗战结束。
无论何种原因,终究是谢安晴输了。
为此她特别恼怒。
尤其看到害她失败的人,竟然是额头上贴着创可贴的辛华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娇声怒叱:“辛华,你是不是有病啊,乱吼什么呢?”
辛华是院领导的公子,也许帮不了什么,但坏事却能绰绰有余,像安晴这种出身平凡的,能不得罪他,就不能得罪。
而且谢安晴又是个娇憨的性格,以往即便是被辛华纠缠的再怎么过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骂人有病。
她现在敢骂,一来是辛华害她输给了云渺,二来是有了姐夫当靠山,底气大了很多。
“我有病?哈,哈哈,你这个贱人。”
辛华还真没想到,平时即便是拒绝也是很委婉的谢安晴,当着他几个社会兄弟和同学的面,就敢骂他有病,立即感觉尊严被践踏,彻底撕破脸,张嘴就骂出了和名校大学生身份不相符的词汇。
谢安晴立即冷下脸,低声喝问:“辛华,麻烦你嘴里放干净点。”
辛华还没说什么,一个光头青年迈步走了进来,眼神好像刷子那样,在谢安晴脸上来回的扫,阴笑:“呵呵,我华哥嘴里不干净了,那又怎么样?小娘们,看你也挺端庄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真是瞎了这幅长相,愧为京大学生这四个字。”
谢安晴一楞:“谁,谁水性杨花了?”
又一个留着遮脸长发的青年,嘿嘿笑着走进来:“你本来是我华哥的女人,结果昨天却当着他的面,和你姐夫投怀送抱,丢尽了万千学子的脸。这不是水性杨花,又是什么?”
不等谢安晴有所反应,压轴的社会大哥出场,傲慢姿态十足:“那个叫沈岳的小子呢?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这见爷们。挖走我兄弟的女人不说,还又当街抢走他的车。哼哼,真以为这是无法无天的社会呢?”
谢安晴这才明白,辛华带人来找她,主要是来找沈岳的。
可他们怎么说,沈岳抢走了辛华的车?
安晴从来不和社会人物接触,不认识辛华找来的这三个人是谁,但司晨几个活跃分子却认识,心中叫苦:“哎呀,这不是鲁屠夫他们吗?”
看安晴不说话,鲁屠夫有些不耐烦,抬手敲了敲门:“快点给沈岳打电话……”
他刚说到这儿,突听背后传来一个阴柔的男声:“不用打,我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