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间里同时传出几声惊呼,这个消息的杀伤力太大了,市委书记竟然要亲自过来。
陈翔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许长泰,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然而他失望了,对方气定神闲,并无半点扯虎皮做大旗的慌张。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在白日做梦,一个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扯谎呢,那不是吃饱了撑嘛!
想到这,陈翔宇也一阵心慌,为这事撞到李朝运的枪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丢官罢爵可能还是轻的,到时候可别迟不了兜着走,连忙出门去打电话了。
接到陈翔宇的电话以后,常务副市长曹奎也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怎么会惊动李朝运呢?
之前王吉庆的儿子王恺打电话给自己,说有几个朋友被一伙人给打了,让他帮着给公安局打个招呼。
曹奎虽说也知道王恺不是什么好鸟,但毕竟是顶头上司的公子,再说事也不大,于是,他就给陈翔宇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市委书记李朝运竟也参合进来了,自己不能再擅作主张了,要是因为这背个大大的黑锅,那不得冤枉死,于是,连忙拨打了王吉庆的电话。
王吉庆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让曹奎先看看事情的发展,随时向他汇报。
曹奎听后,心里一激灵,看来王吉庆也是一篙子探不着底,心里没数,自己可得多留个心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曹奎与王吉庆通话的当口,市委书记李朝运已经走进了刘毅的办公室,此时陈翔宇也不敢托大了,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边。
李朝运进来以后,望着许长泰点了点头,询问道:“长泰书记,怎么回事?”
许长泰立即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作了汇报,并特意强调陈翔宇、赵晋安的原话,说朱立诚脸上的伤是摔的。
陈翔宇听到这话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许长泰,这家伙当面给自己上眼药,而赵晋安则已两腿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了。
李朝运听后,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从鼻孔里面哼出了一声,便不再看陈翔宇等人,径直走到朱立诚他们跟前,说:“小同志,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泯州市公安局向你道歉。”
此时,李朝运并不清楚这两男三女中,究竟哪位或哪几位是老领导的后人,但他们竟然在一起,先关注受伤的,肯定是没错。
朱立诚被李朝运弄得措手不及,瞬间打愣以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说:“李书记,您这话我可不敢当。泾都县委办的朱立诚向您报到。”
李朝运听后一惊,不是说燕京的吗,怎么是泾都的,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微笑着说:“原来是泾都的同志啊,看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呀,你们志浩书记可是个好样的啊!”
市委书记李朝运这话说的很是随意,却暗含试探之意。
朱立诚借机介绍道:“报告李书记,这位就是我们李志浩书记的夫人,梅芝华女士。”
“哦,原来是志浩同志的夫人,你好!”李朝运热情地伸出了手。
“李书记,您好,给你添麻烦了。”梅芝华客气地说。
接着,朱立诚把众人一一介绍给了李朝运,只是说到郑诗珞的时候,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这位是李夫人的朋友。
李朝运顿时上了心,以为这位年青漂亮的女孩一定就是那位老首长的孙辈。
李朝运分别和四人握了手,还和李同悦逗闹两句,然后直起身来,满脸严肃地说:“各位,今天的事儿让你们受惊了,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明早之前,泯州市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其他人都拿眼睛看着梅芝华,而梅芝华却朝郑诗珞说:“诗珞,那我们就谢谢李书记了。”
李朝运见状,更加坚信郑诗珞一定大有来头,因为其他几个人绝不可能和省委书记的老领导扯上关系。
此时,陈翔宇、赵晋安、管向明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了,本来还想做个解释,谁知李朝运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到了市委招待所以后,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但市委书记光临,那些大师傅们的动作异常麻利,不一会功夫,一桌饭菜就摆上了桌。
坐下来以后,朱立诚才觉得左侧肋骨疼痛难忍,刚才由于精神高度集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人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出来。
大家都感觉到了朱立诚的异样,自然也就无心吃饭了,尤其是郑诗珞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李朝运见状冲秘书一点头,耳语了几句过后,唐旭疾步出了门,不一会功夫,泯州一号车就到了招待所门口。
李朝运亲自送他们上了车,并让唐旭也跟着去了泯州市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