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出去玩儿半个小时,回来她就能放咱们进去了。”
作为一只死宅猫,w先生只要一出门就表现出它很怂的特点,可是它适应环境的速度也很快,那对因为害怕而扑在脑袋瓜上的耳朵很快就因为鸟叫声竖了起来,趴在两脚兽的怀里,它小心翼翼地看着陌生又有点有趣的环境。
“草丛里面有小虫子,你要不要跟他们玩儿啊?”
“喵~”
“我觉得吧,你应该加强锻炼,吃完饭之后出来散步什么的,别总蹲在那一亩三分地儿,琢磨着怎么跟我抢人,对不对?”
“喵~”
把猫放在地上,用小铃铛继续逗他,肖景深心里冒着喜悦的小泡泡,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又体会到被小黄毛关在门外的感觉了!
当年背着吉他爬树爬阳台的男孩儿像是个不安分的跳蚤,总是去骚扰仿佛随时随地都在认真学习的小姑娘。
前面几年,桑杉和她爸妈住在一起,肖景深还知道收敛,总是趁着她爸妈还没回家,或者已经上班之后才去盯着别人的冷漠脸唱唱跳跳,或者即兴来一段儿表演。
桑杉十五岁那年,她爸妈搬到了新房子里,找了桑杉的姑妈来照顾她,桑阿姨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非常喜欢这样阳光爽朗的大男孩儿。
从来喜欢打蛇随棍上的男孩儿自然更加闹腾了起来,于是桑杉把他推到阳台或者房间外关上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可真是够惹人烦的。
可是,为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肖景深终于想起来问自己一个问题。
“为什么桑杉,不是别人?为什么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开始,自己就总是跳到她的面前惹人讨厌呢?”
因为我想让她快乐起来。
大手揉着猫头猫耳朵,肖景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又温柔的笑容。
答案是这么的简单,也是这么的真心。
那些年,无论桑杉表现出了怎样讨厌他,他都希望能从桑杉的脸上看见更多的笑容,越来越出格的行为背后,是他能感觉到桑杉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快乐。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他希望他的女孩儿能有更多的笑容。
“摸猫摸成哲学家了?”
黑色的鞋尖儿出现在肖景深的视野里,他把视线往上抬,还没等看清那个人的脸,来者已经蹲下身,把w先生抱在了怀里。
是桑杉啊。
男人笑了。
猫也在软声软气地撒娇。
被赶出家门的一人一猫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变得乖顺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