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拉好。
一夜过去了,暴风雨也都过去了,天气晴朗明媚起来,似乎昨天的暴雨都没有下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明明是盛夏,可齐笠却觉得自己冷得发抖。
床单已经重新换过,身上似乎也被清理过了,安静的夏日午后,空无一人。
饭桌上的粥早就凉了彻底。
齐笠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浑身赤裸的自己,觉得陌生得可怕,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被标记了。
脸色和嘴唇,苍白得可怕。
算是强`奸吗?
不,后来变成和奸了吧?
齐笠收拾了一下背包,随便捡了行李,重要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带了,什么也顾不上想,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只想马上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只是,到了门口,他却发现自己,打不开门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
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手机倒是坚强得很,屏幕没有被摔坏,只坏了点钢化膜。
齐笠不理它,任由它一遍一遍的响,可电话那边的人很有耐心,依旧一遍一遍的打着,刺耳的击溃人的心里防线。
他本来想静音的,可是手一滑,电话接通了。
“怎么样,起床了吗?”
姐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低沉悦耳似演奏的大提琴,可齐笠听到这声音,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嗯?怎么不说话?”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小区里最近不大安全,小偷很多,听说我们对门的那家就被偷了呢,所以我换了个锁,你觉得怎么样?”
“早餐吃了吗?哦,不对,现在应该吃午餐了?今天我本来是休假的,不过行里临时有事我得去处理,待会儿我就能回来了,你想吃什么吗?我帮你打包。”
电话的另一边还是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小朋友,别做傻事哦。”
语调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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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齐笠看着桌子对面的靳鸣,脸色苍白神色仓惶,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攥紧了胸前的背包肩带,用力得青筋都起来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他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吗?齐笠这样想着,眼神一阵恍惚,没有焦距。
靳鸣看得一阵心疼,不过并不后悔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只有打破了这一层窗户纸,他们的关系才有可能会改变,不然会一直原地踏步,止于此。
不过他该庆幸自己即使喝醉了也还残存着理智,没有正真的做什么,不然对未成年下手确实不大道德。
不过他又不是柳下惠,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呢?他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很久了,尽力了。
忍耐到了极限,就必要爆发。
“我打包的饭菜都是你喜欢吃的,你不吃点吗?那么久没有吃东西,你不饿吗?”靳鸣很有耐心的极尽温柔的哄着小朋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怕自己做得太过把小白兔给吓坏了,小白兔手里拿着的包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得先收敛一些,绝对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