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她装作有点失望。
果然,听到她像是要放弃的语气,那人目光闪了闪,还是忍不住朝她看过来,可就一眼,他就看见了彦秋寒嘴角玩闹般笑容,他知道被耍了,于是立刻转回去,重新板起一张脸。
彦秋寒嘿嘿笑,小步跑到他身前拦住他的步伐,将白嫩的小手压在他腰带上:“……那没办法了,姐姐只能明抢了。”
☆、时光与时光连接的故事
第二天是一个难得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清晨,温热的阳光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跳跃到被单上。
深灰色的被单皱成一团,宣示着昨夜它经受了多少搓摩。
被缘处露出两条交叠的胳臂,十指紧握,较小的那只指节处红白相间。较为粗壮的胳臂扣住蜷成一团的瘦弱肩膀缩在被子里,看不见被子里是何样貌,只是外面那人冷白的皮肤衬着细碎的短发被阳光映得分明,慵懒的搭在枕头上,枕头上是如刻的面颊还在熟睡,如斯美好。
只有那冷白的皮肤上斑驳的红痕不停叫嚣,向温热的阳光宣告,昨夜,在它照不进来的时候,室内是另一幅旖旎画面。
被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似乎是吃痛的嘤咛,打破了清晨和谐的美好,让被子外的人先是轻皱一下眉头,随后瞬间清醒。
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曾经他每天起床就能看到的天花板,巨大的熟悉感席卷而来,让他的意识回拢。
他眨眨眼,微微侧目,盯着怀里的毛茸茸的后脑勺,松了一口气。
不是梦啊。
她真真切切的躺在怀里。
张谨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手臂轻拢,将人抱得更紧些。
她这几年似乎瘦了不少。
这个认知让他蹙起眉头,再也没有了睡意,他轻轻将被子向下拽了一点,露出了一张娇憨的睡颜,是他这些年来每次无法入眠的罪魁祸首。
偏偏她却不自知,独自睡得香甜。
张谨言气不过,伸手去掐她的脸,可手指碰到她细嫩皮肤的一瞬间,他又心软了,指尖卸了力道,只是轻轻在她瘦出了棱角的面颊上抚摸了两下。
算了,看在她昨晚蹲起做得太多累的不行的份上,就饶她一次。
早上的彦秋寒被厨房传来的香气叫醒,犹如被牵着绳的宠物,还没睁开眼就被香味儿牵着亦步亦趋的走到厨房。来到香味儿的源头,她的头忽然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她笑笑,将脸贴在他后背上,伸手环住面前的人精壮的腰身,用力摸了两把。
手感真好!
“一大早就耍流氓?”张谨言嘴上嘲笑她,却还是任由她的小手为非作歹。
“耍流氓不分早晚!”她反驳。
“……”
张谨言没有立刻回她的话,他轻车熟路的关掉煤气,装盘,又带着身后的尾巴一起去摆盘。
等那一切都做好后,他才抓住在身上作乱的那双手,强迫她不许动,自己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
“那早饭应该不用吃了,我们……继续?”他挑眉,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颇有暗示的意味。
彦秋寒倏地瞪大眼睛,老脸一红,想到昨晚为了让他消气做的那些荒唐事儿……
顿时觉得她最近可能没有底气做人了。
她想后退一步,奈何双手都被他掌心钳住。
“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她睁圆眼睛,表情极其无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说完,她也不管双手是不是还在对方掌心中,耍赖般硬向一旁的餐桌椅坐过去。
大有不给吃就拼命的架势。
张谨言莞尔,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大掌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轻抚一下,又扣住她的后脑,弯腰在她唇上轻吻。
一触就走,干净利落,只是一个安抚的吻。
餐桌上,张谨言给她盛粥夹菜,和四年前别无二样……这让彦秋寒心里有点不好受。
按理说,他们分开了四年,应该会有很多冷漠和疏远,甚至见面都应该是带着尴尬的气愤才对。可他们两个人,才一见面,就好像心照不宣的将那些尘封,不提和好,不提重逢。
不约而同,将时光与时光连接,将那四年摒弃。
她这样是常理之中,那张谨言呢?他为什么不指责自己,为什么开口抱怨,为什么……为什么再一次选择委屈他自己……
“张谨言……”
“嗯?”他听出她话音有些沉,抬头关切的看向对面的人。
“你还是打我一顿吧!”她灵机一动,想出这个绝妙的方法,心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喝彩!
“???”她是傻了吗?
张谨言开始怀疑这四年她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好,脑子也不聪明了,还把她肉乎乎的婴儿肥饿没了。
他有些心疼,
在分开以后,她过得并不好。
“不然你骂我,咱俩去街上,站在人最多的地方骂!”
“你是不是想让我在网上火一次。”张谨言翻白眼,刚刚那些情绪顿时无影无踪,心里只剩下这个脑子不好的人,几年不见变恶毒了啊。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