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笑得更灿烂,两手放在下巴,开心地给他开了朵花,“乖,花花奖励。”
凝视凌安的笑脸,秦宴唇角缓缓勾出一抹浅笑,心里安宁又平静,觉得,吵闹点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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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秦宴处理完了文件,可以离开。
凌安放下从书架上拿的原文书,重新把围巾、口罩戴好,见秦宴穿得单薄,把围巾解下来,围到秦宴的脖子上,“给你戴。”
秦宴一愣,凌安指了指自己背后,说:“我的羽绒服有帽子,很暖和,戴上就可以了。”
围巾是围上再解下来的,上面还有凌安的体温,秦宴围着,不禁用手摸了摸,看着凌安,“很温暖。”
“这几天又降温了,你得穿多点才行。”凌安又走近帮他整理。
秦宴比凌安高小半个头,这个距离,能清晰地看清楚凌安的脸,皮肤很白,细腻光滑,连上面细小绒毛都能看清。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且翘,唇色自然透着粉,喝过水的缘故,唇瓣上沾着水渍,很湿润。
看了几眼,秦宴就移开目光,余光却又忍不住转回去。
凌安没察觉,他最后给秦宴顺了顺外套领子,后退一步打量,摸着下巴说:“待会吃完饭,再去给你买条围巾吧,你总是一身冷色系的搭配,红色不太适合你,不过你现在先戴,外面真的很冷,风非常大。”
仰起脸,他还鼓着腮帮子,夸张地呼了两声,模拟风声。
秦宴眼里浮起极淡笑意,静静注视他,轻声:“好。”
晚饭是在凌安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馆吃的,店开在窄小的胡同里,但味道非常好,环境也布置得很温馨。店主是一对夫夫,在一起五六年了,一直过得幸福美满。
走之前,他们给凌安塞了一袋喜糖。
凌安拿着喜糖,微愣,他们说:“我们上个星期注册结婚了。”
凌安笑着道喜,“恭喜。”
从菜馆出来,凌安脚步更加轻快,剥了颗喜糖放在嘴里,觉得幸福的味道延伸到了心底。
上车后,他把拿到的喜糖分一半给秦宴,“这份幸福,我们一人一半。”
歪头笑了下,“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感受幸福了。”
秦宴接过糖,这些并不贵重的喜糖,仿佛千金重,他珍而重之地收好,心底,暖流涓涓流淌。
“走吧,我们去买围巾。”凌安系上安全带,说。
秦宴“嗯”了声,发动汽车。
到地方,下车后凌安没逛,带着秦宴直奔自己习惯买衣服的品牌店。
围巾的款式不多,就那几样,但凌安挑选得很认真,每一条都认真比对,又回忆秦宴其他装扮,继续搭配。
仔细挑选一会,他选了一条靛青色的纯色围巾,请店员剪掉吊牌,直接换下自己的红围巾。
围着秦宴转一圈,嗯,这就很完美了。
拿着吊牌去结账,经过摆放领带夹的位置,凌安又停下来,选了一枚。
凌安结账时,店员一直在观察他。
半晌,小心翼翼问:“请问,你是不是凌安?”
凌安抬起头,望见女孩眼里的期待和紧张,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店员脸颊瞬间红了,脱口喊:“崽崽!”
立刻捂住嘴,她压低声音,声线藏不住的激动,“我好喜欢你!”
闻言,凌安拿过结账单,翻到背面空白,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女孩,温声说:“谢谢你喜欢我。”
凌安和秦宴走了以后,店员捧着签名兴奋地转了好几圈。
想到什么,她停下来。
崽崽身边的男人,好帅,也好眼熟。
好像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