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听的曼曼紧张了起来。
她看了秦薄一眼。
他正无比专注地看着陈默。
陈默动了动嘴,说:“在休息室,我离开的时候他从休息室出来了,在外面的实验桌前喝酒。他醉得厉害,打碎了好几个玻璃试管。黎夜听到声音进来收拾。后面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曼曼说:“唐碧晨的死亡时间是四点,陈默的离开时间是三点半。期间有半个小时的空挡。”
秦薄说:“秦嘉连试管都握不住,那样的情况之下,不可能完成注射西地兰的步骤。”
张远点头,说:“对,不可能。”
曼曼问:“不是秦嘉,如果也不是陈默,那么这期间还有谁进过俱乐部,给唐碧晨注射西地兰?”曼曼忽然觉得前台的黎夜……似乎也有了可疑点,但他没有动机,不像陈默。
秦薄忽然问:“注射器呢?有没有找到注射器?”
张远愣了下,才说:“也对,当时在俱乐部里并没有找到任何注射器。注射器一定是让真凶带走了。”此时,白队长离开审讯室。
陈默垂着头,一直在说:“我没有杀她。”
两边的警员无声地站着。
白队长进了旁听室,紧拧的眉头显示着他的心情,他问一个警员:“找到注射器了没有?”
警员说:“报告白队,还没有人回报信息。”
话音刚落,警员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找到了?”
“立马带回来!快!”
他挂了电话,欣喜地说:“报告白队,在一楼的巷子里找到了注射器,过去的专家说确认里面有西地兰药物。”
白队长看着审讯室里的陈默,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注射器上有指纹。
警局里很快就检验出了结果,与陈默的指纹吻合。
作案动机,作案工具皆有,毫无疑问的,陈默被关押。进牢房之前,他仍然在大吼大叫:“我没有杀她!我真没有杀她!我不知道注射器哪里来!更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有我的指纹!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冤枉我!我要我的律师!律师!”
白队长说:“死不承认的人经常有,在牢里关个几年就老实了。”他看了看秦薄,又说:“你哥哥可以离开拘留所了。”
秦薄说:“谢谢。”
白队长得过很多人的感谢,也收过很多锦旗,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薄轻飘飘的一句谢谢让白队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兴与兴奋,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认同。
尽管这是一个外行人的认同,可还是打心底感到激动。
过去几日的小心思忽然间不值一提,白队长甚至为这种攀比的情绪感到羞愧。他注视着秦薄,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
秦薄颔首。
白队长心花怒放,没想到秦薄真的答应了。他又说:“真不考虑改行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