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乐近日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一些练习内功的法门,从呼吸到行动都变得轻快不少。
这几天师父和师兄都去禁军处了,她也日常回到酒坊忙碌,闲暇时盘盘帐,练练功,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自从拜师宴后,贺平乐明显发现给她发邀请的人多了不少,就连之前不怎么来往的都叫人送来恭贺帖子,不由得感慨有些人趋利避害的本质。
这些莫名多出来的请柬贺平乐并没有过分在意,将之丢给侯府管事的,让他们去写回折。
贺平乐在酒坊三楼的厢房中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只觉神清气爽。
敲门声传入,伙计在门外说:“东家,三金小姐来了。”
贺平乐闻言回道:“我知道了,马上下楼。”
三金就是福鑫,自从贺平乐那样唤她之后,‘三金’就成了她的专属代号。
这位公主比贺平乐大一岁,今年十八一枝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成日被拘在宫里学规矩,难得有机会溜出来玩耍。
贺平乐下楼,果然看见三金公主堂而皇之坐在东家座位上喝果酿,对面还坐着一位出乎贺平乐预料的客人,奉恩公府大小姐徐思慧,她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整个人优雅的像一幅画。
“平乐。”三金公主对贺平乐挥手。
贺平乐过去,先与徐思慧打招呼:
“徐大小姐好。”
徐思慧起身与贺平乐福了福身,温柔回应:“贺小姐好。叨扰了。”
两人打完招呼后,贺平乐一把夺过公主手里的果酿杯子,调笑质问:“给钱了吗?就喝我果酿?”
三金公主满不在乎道:“我来你这儿还给钱,岂非打你的脸?就不给!”
贺平乐横了她一眼,把杯子还给她,叫伙计把两款新品送去楼上雅间,请三金公主和徐小姐上楼小座。
雅间内,贺平乐亲自给她们斟果酿,三金公主是习惯了的,徐小姐有些不好意思,总是想起身道谢,被三金公主拉着坐下,说:
“徐家姐姐别客气,平乐这个人吧就是粗鲁了些,嘴巴坏了些,但人还是很好的。”
贺平乐在桌子底下轻踩住三金的脚,使她装模作样嚎了两声后,贺平乐才把脚松开。
徐思慧被她们的相处模式逗笑,说:
“百花会之后我才听说那日贺小姐与沈小姐她们有些冲突,照顾不周处,贺小姐莫见怪。”
贺平乐爽快说:
“都过去的事了,再说本就是我与她们不和,与徐小姐何干?”
福鑫公主也说:
“馨雅那人本性不坏,就是读书读傻了,酸文假醋酸不溜丢,张口闭口就是规矩,总爱与人说教,烦得很。”
沈馨雅一行与贺平乐的‘恩怨情仇’,福鑫公主是亲历者,难得她能跳出表姐妹之间的亲情束缚,公平公正的选择自己想交的朋友。
三人凑在一处说了会儿话,徐小姐说她还要去一趟福安堂,给安置在里面的贫苦百姓送些雄黄药材什么的。
她有正经事做,贺平乐和福鑫公主便没有留她,两人送她出酒坊,看着徐家的马车离去,贺平乐对福鑫公主感慨:
“我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大家闺秀了。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品行之高洁,令人钦佩。”
福鑫公主点头赞同:“确实人美心善。所以,我父皇也相中她了。”
贺平乐震惊:“啥?”
福鑫公主连忙解释:“不是那个相中,别想多了。我父皇有让她做你师母的意思。”
师母?给秦砚相看的?
贺平乐愣了好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师妹!贺师妹!”
循声望去,只见方连胜策马而来,扯缰拉马在酒坊前停下,他翻身下马,三步并做两步便跑跳过来。
贺平乐与他打招呼:
“师兄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早?”
方连胜爽朗回道:
“明日要驻营练兵,我要回去准备换洗衣物。想着我娘说要吃王记的胡饼,我顺道来买了给她带回去。”
王记胡饼店在甜水巷附近,酒坊是必经之路。
“平乐,他是谁啊?”福鑫公主打量着方连胜,疑惑这人怎么生得这样黑,与她从前所见的那些世家公子,王族贵眷们全然不同。
贺平乐赶忙介绍:“我师兄,方连胜。师兄,这是我……朋友,叫三金。”
方连胜果断对福鑫公主豪气干云的行了个江湖拱手礼,声若洪钟:“三金姑娘好!”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把福鑫公主吓了一跳,手举起又放下,突然不知道该回他什么礼,只支吾了两声。
不过方连胜并不在意这些,他对贺平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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