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我并不会看手相,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李露放下他的手,又把自己埋在手臂勾出的圈圈内,下巴微微抬起,像一只懒洋洋地玩着自己尾巴的浣熊。
“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必要吧。”李露认真道,“即使我不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他的父母实在太……如果把你们放在同一条跑道上,你和景怀在学习上的智力和容貌相差无几,然而家庭方面,你可以被提供到一百分,薛景怀就是负一百分,他在不该做的事上付出的精力太多太多,已经被拖垮到随时可能倒地不起的地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连天资都有可能被涅灭。”李露微微有些叹息,天资和灵性是上天随机赐予的宝物,却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永远使用,她曾经认识一个男性,很喜欢画画,小小年纪就非常有灵气,但经济让父母不允许他去学,等他长大后,能随意去上绘画班、拿起画笔时,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再无灵气可言。
“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命运不讲道理。不过,也没有回转的办法,看他狠不狠得下心,是不是太要脸面。”
“我也有个想法,不知你和我想的会不会是同样。”王霁道,话语令李露微微扬眉,“我倒是好奇,你不如说来听听。”
王霁于是握住李露的手,在其手心上描绘一个字,李露就已经明白,却是一个女与一个胥字的结合,她不禁露出笑容,“有时,你和我也算心灵相通嘛。”
“能让你开心就好。”王霁深深看向她眼底,喉咙微动,“这是我的荣幸。”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恭维的话。
李露对此的评价是,“你比我印象中要更有趣一些。”
“那是否可以回答我最初的疑问,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因为我能做到。”李露淡淡道,“我只是把这个时间从一年半压缩到了两个月。”王霁是第二个问她为什么要辛苦的人,和那时对沉慕一样,李露真有些想不明白,曾经几日不睡为一个项目通宵时,也没见有人真心实意地心疼她,现在不过累了一些,也同样为自己的心愿,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为她遮风挡雨或是心疼怜惜。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无法为此开心?
王霁沉默了半分钟,“几月后,你愿意和我做同学吗?”
“怎样的同学,同班、同系、还是同校?”
“都是。”
“怎么,你打算和我学同一个专业?”
“可以吗?”
“我又不可能拦你,但连我准备学什么都不知道,就问出这样的请求,也太大胆了。”对他们来说,当然不是学了一个专业就只能终身从事这一个,但不会毫无影响。
“那,你想学什么?”王霁问道,“和李叔一样的神学,还是和伯母一样的外语,难道是生物?世界是生物的世界,它的录取分也是最高。”
“这么相信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