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捅死我就不错了……真没事儿,就是些皮外伤。”
“我要是不来,这些伤,你就打算不管了吗?”
“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赶紧给我上药吧,弄完了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起早赶回大理。”
我的后背传来一点温热感,我知道是杨思思的眼泪掉在了我的身上……她是真的心疼我,而上一个这么心疼我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我心里莫名不好受,因为我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克制住这阵也要对她好的冲动。
杨思思就这么一边哭,一边给我上药,她的手很软,力度也很轻……
我怕她追根究底的问我,便主动找了一个话题对她说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我挺有触动的……你要不要听?”
“你说嘛。”
“我有一个表弟,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刚才在路上,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到上海发展,让我帮他找一份工作……”
“他这不是为难你嘛。”
“嗯……可是我能理解他……他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太不好了,去上海也许是他唯一的出路……我告诉你,我们那个县城现在已经很冷了,他为了能帮家里分担一点,骑着三轮车从城南到城北,就是为了将家里熟食店卖不掉的熟食给处理了……你能想象,这么冷的天,什么遮挡物都没有,就紧着在外面挨冻的感觉吗?……其实,吃了这么大的苦,一晚上也不一定能赚多少钱!”
“在县城都混不好,到上海就能混好了吗?”
“你不懂,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平凡人,都在以一种赌的心态去迎战生活,赌输一次,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不赌的话,真的连条咸鱼都不如,至少咸鱼在死之前,还知道挣扎两下呢!……”
“我不相信生活有这么难!”
“真的有……你信不信?就你坑来的那些零花钱,我表弟大学四年的学费加生活费都没有这么多……这也没办法,因为我姨父和二姨都已经基本丧失了劳动力,一个家庭的担子,以后肯定要落在他身上,只靠在小县城找一份工作,是顾不住这个家的……所以,到上海赌一赌,也就成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那你真要帮他找一份工作吗?”
“我把他的简历发给叶芷了……正好他也是学的酒店管理专业……挺对口的!”
杨思思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我差点疼的从床上跳起来,我问道:“干嘛这么对我一伤号啊!?”
“你这是投敌!……没原则!”
我一边重重喘息,一边回道:“这就是两码事儿,好吗?”
“那你就是不恨她咯?……你要是恨她,你就干不出这么耻辱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要是一本正经的和杨思思说,一定会被她给抓住把柄,然后大闹特闹,但换个角度就不一样了,于是我忍痛,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道:“我这叫深谋远虑……我表弟就是我安插在她身边的卧底;这事儿,我跟她还没完呢!”
“得了吧,你有这智商吗?……”稍稍停了停,她又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你表弟安排过去,就是为了方便泡她……以后她身边有什么样的男人,你就有一手线报了!”
“那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们这些臭男人,为了泡妞,什么手段不敢用啊……我就不该同情心泛滥,来昆明找你这个王八蛋的。你最好旧伤复发,死在路上才好。”
“我们之间没这么大的仇恨吧?”
杨思思将红花油重重拍在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自己抹吧……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救!”
她说完,便准备离开……
想起她的好,我更加不愿意让她在这个事情上有误会,或者借着误会耍脾气,于是情急之中一把拉住了她,力道也难免不受控制……她一个踉跄便也倒在了床上,并且压在了我的身上。
这绝对不是狗血的巧合,而是一种心理气场起了作用……因为从她进房间的时候,我就担心会和她发生些什么,可是你越担心,这样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
这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却被称为墨菲定律。
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气息在自己的脸上游走,而我的手也以一个很亲密的角度放在她隐私的地方。此刻,一切关于情欲的需求,就像无边无际的燃料被压制在火山下面,深沉的夜色则是一枚威力十足的不定时炸弹,只为了将火山炸出一个缺口,去宣泄、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