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妈,快跑,往船头跑!”老九打断了所有人的感性,像只奔袭的猎豹跳跃到主甲板上。
此刻的蓝宝石轮已经完全平衡了,习惯了45度角仰望天空的我们竟然还有些晕船,但是已经顾不上悲催的生理反应,三个人跟在老九的身后,除了奔跑,想不到其他。
这一刻,我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害怕与惊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高中时期曾经非常流行的一首歌: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船底的冰裂声加上几人的脚步,竟然特别有歌曲的节奏感,到达中桅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大声把这首歌唱了出来,老九和卡带都被我震惊住了,频频的回头看我,估计心里都在想这哥们是不是被二氧化碳憋的脑子坏掉了。
还好蓝宝石轮并不是很长,我们跑到船头也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蓝宝石轮的船头已经有些微微翘起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它此刻正慢慢的往海里滑去。
“九,九,九哥,怎么办?”一百多米的奔跑加上我的歌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整个人都已经要崩溃了,喘息声也开始变的无比浑浊。
“嫩妈老二,跳吧!”老九低头看了一眼。
“哎呀呀,冰都化了,跳海里去不是找死吗!”大厨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从那个位置看过去像是一个忽然来了大姨妈的姑娘。
“九哥,现在冰层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们的体重?”大厨的话让我也有些担心,冰层底下估计已经充满海水了,而它的厚度是未知的,我们几人跳下去夏天还好,我们就当洗海澡了,就这个温度掉下去基本上就去见马克思了呀!
“嫩妈老二,现在跳船还有机会活,嫩妈你看看后面,在晚一会,那可就真没命了。”老九扭头看了一眼船尾,表情惆怅。
所有人都把目光扭转了回去,生活区整个的已经入海了,甚至已经看不到驾驶台的玻璃,完蛋了,船尾也断了!这么一来我们没有了船头也没有了船尾,船岂不是入水后就翻掉了?
我开始对当初焊接蓝宝石轮船头以及船尾的电焊工人提出强烈的谴责,这种豆腐渣工程怎么可以,
“哎呀呀!”“啪!”我心里的谴责还没有感慨完毕,大厨已经跳了下去。
“我去,这狗日的是川剧协会的吗?”我咽了口唾沫,就大厨变脸的速度估计人死了以后不管国内的阎王还是外国的冥王哈德斯都不会收的,这已经人神鬼共愤了。
“哎呀呀,大副,快下来,冰厚着呢!”大厨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朝我们挥了挥。
“嫩妈老刘你个狗东西。”老九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大厨气笑了,他摇头骂了一句后,跟着也跳了下去。
“大,大厨,水,水头!趴在冰上走,根据压强压力以及受力面积的关系,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能踮着脚尖走!”卡带一边传授着物理知识,一边也跳到了冰上,像个乌龟一样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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