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妈,管他什么车,你地址不都给人司机了么,咱三个安心等着就行了,再说了就这几个瘦不拉几的玩意儿,就算真是精神病,你九哥三拳就搞定了。”老九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我一想老九说的话有道理呀,放心的把身子倚靠在车厢上,看着角落里的担架发呆。
谁知这一发呆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中途停了20几秒之外,救护车一直是以高速行驶着。
“哎呀呀,怎么还没到啊,憋死我了。”大厨首先打破了宁静。
“九哥,这医院怪远的,我说这乌拉圭人怎么不给我们送到地方。”我有些庆幸没有打车,一个小时得付多少车费呀。
“嫩妈,刚才停车应该是上收费站了,这么高的速度咱们应该是在高速路上,这医院也嫩妈忒偏了。”老九掏出烟,想了一下又塞回口袋里,毕竟我们此时处在一个完全封闭的车厢里,吸烟的话得考虑病人的感受。
秃顶的拉美人打了个哈欠后躺在车厢里睡着了,我们三个这一路奔波,又饿又累的,也是哈欠连连,救护车开的很稳,不知不觉的三人也闭眼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又停了下来,还有人用西班牙语再对话,过了10几秒车又继续往前开,我想着这可能是下收费站了,医院应该就快到了。
我搜了揉眼睛,老九跟大厨还在大声打着呼噜,几个丧尸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车厢顶,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
“卧槽!九哥,九哥!”我慌乱的将老九推醒。
“嫩妈老二,咋啦?到地方了?”老九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九,九,九哥,这车开,开了5个钟头了!”我指着手腕上的山寨浪琴,嘴唇哆嗦着说道。
“嫩妈五个钟头,老二你这表没问题吧?”老九也有些吃惊,把自己的老年机拿了出来核对一下。
“哎呀呀,五个钟头啊?咱回去怎么办呀,得多少车费呀,公司给报不?”大厨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把头伸了过来。
“九哥,这次完蛋了,这巴拉圭全国南北东西不过500公里,咱跑了5个小时,现在都他妈出国了,是不是公司的事儿败露了,这乌拉圭的人直接给我们送阿根廷来了?”我把心里想到的最坏的可能告诉了老九。
“哎呀呀,我们怎么又来阿根廷了?我啥时候能大便呀?”大厨接着问道。
“嫩妈你给我闭嘴!”老九冲大厨吼了一句。
我能看的出老九此时的神色也有些不对,他眼珠子不停的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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