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九把船长扶到餐厅里,船长半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已经变的无神,我们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过了好一会,船长哆嗦着掏出一支烟,我赶紧拿火机准备给他点上,他推开我的手,自己掏出火机点上。
“老三,通知老鬼大副去我房间开会。”船长抽了两口烟,扔到地上,拿脚踩灭,扶着墙站了起来,转身往房间走,丝毫没发现老鬼跟大副就在自己旁边。
我们紧跟着船长,船长爬楼梯的时候像一个50多岁的老者,步履蹒跚。
“嫩妈,这个老王英语说的这么好啊。”老九永远都是这么乐观。
“九哥,你结扎了吗?”我老九。
“嫩妈,你看看我的胳膊。”老九把胳膊伸出来说。
“胳膊怎么了?”我伸过头去问道。
“嫩妈,看到这个黑黑的了么,这是守宫沙。”老九指着胳膊上一个痦子说道。
“嫩妈我还是处男呢,怎么可能结扎。”老九一脸笑。
“九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船长都快疯了。”我对老九说道。
正在这时,大副下来告诉我们,船长让我跟老九去他房间。
我们跟在大副后面,小跑的到了船长房间,船长正在骂老鬼:“老鬼,你平时怎么做的思想证治工作?你们部门的实习生要叛逃了你就一点没看出来?你让我怎么跟公司交代?咱俩都别干了,给公司打电话咱俩都在美国滚蛋吧。”
老鬼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闷着头抽烟。
船长见我们三人进来,也不再说话,点了一支烟,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别的已经没有用了,老王证治避难能不能申请下来,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他不是咱们招到船上来的,我会把责任全推到人事经理那里,现在重要的是如果老王把撸耶的事儿抖出来怎么办?”船长首先打破沉默。
船长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老九藏到压载舱里的象牙,他如果美国人扩大搜查把象牙搜出来怎么搞,我跟老九按照美国法律岂不是要终身监禁了或者直接枪毙这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大家再次陷入沉默,虽然都跑了这么多年船了,但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的事情,头都大了,如果我是船长我估计早他跳海了。
“嫩妈,船长,我有办法保证他不说出去。”老九开了腔。
老九说话的时候有些阴沉,好像香港电影黑涩会老大杀人前的独白,大家都有些害怕。
“九哥,咱不能干别的,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啊。”我拉着老九的衣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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