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发布会提问的张记者,查一下他是哪个媒体的,以后我不想在仁城再看到这家媒体和这个记者,明白怎么做了吗?”宇文飞冷冷的交代。
“是,明白!”张秘书迅速作答。
宇文飞翘起二郎腿,挑着眉毛,手轻轻的扣着桌子,盯着微微低头的张秘书,“一周时间够不够?”。
“够,完不成我拎包走人。”
“嗯,你先出去吧。”
“对了总裁,这一袋东西和手机是夏小姐留在发布会休息室的,您看看是直接交给她还是留在您这里?”
“拿到楼上给她吧”,宇文飞突然想起什么,“先放在我这里,扔到沙发上吧。”
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张秘书离开后,宇文飞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从刚才开始就震个不停。
不出所料,爷爷、慕泽锦、张乔然,未接电话竟有几十通。
直接切换到静音,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往椅背上靠了靠,叹了口气。
回想下午的发布会,就算她去追问,他也不是不能圆场。
但看到她当时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以前她是多喜欢那个男人了。
所以宁可逼她把锅甩过来。
锅现在是甩过来了,他却又想退缩了。
每每回想起小时候父母之间的不如意就胸口憋闷,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注定是虐缘。
他甚至认为自己不是在祝福中出生的,因为父母不止一次在吵架后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最后一次吵架是在父亲驾驶的劳斯莱斯里,车子快速行进,最终因为超速酿成了车祸。
车上3人,最后只有年幼的宇文飞奇迹般的活下来,他偶尔把这看作是上天的眷顾。
不过这么多年,经常做噩梦从那天的猛烈撞击中惊醒,然后迎接自己的就是彻夜的失眠。
恐惧结婚,厌倦亲密关系。
一个人不是挺好吗?了无牵挂便能从容处世。
但现在让他痛苦的是,从昨晚开始,他就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
从来没有过的失控、患得患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
···
楼上,夏海棠哭的没力气了,见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慢慢的挪到沙发上。
把鞋子脱了,轻轻揉捏着红肿的脚踝。
环视四周,黑白灰极简的装修风格,看起来低调又奢华。
冬天的黄昏很快被黑夜吞噬。
屋里的光线慢慢暗下来,黑白灰就透出些许冰冷,死气沉沉。
她打着赤脚去开灯,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想看看外面的动静,却被门口的两个魁梧的安保吓住了,两人恭敬的挡住她的去路。
“夏小姐,您请回,现在还有很多记者在外面,没有总裁的命令您不可以离开这里。”
见状,她丧气的折回,继续窝在沙发上,扫视着房间里的装饰和物品。
零零散散的男士用品和办公文件,是宇文飞使用的痕迹。
折腾了一下午,突然感觉世界安静了下来,疲惫的她斜靠着沙发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