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秦卿和三皇子妃分开。前者绰约的身姿很快消失在来时的方向,而三皇子妃在原地略显焦躁的踱了几步后,也向着大雄宝殿的方向离去。
祁阳牵着陆启沛的手,另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这才问道:“阿沛你说,我三皇嫂跟那个秦卿在护国寺私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启沛听她提起秦卿还有些心有余悸,因此思量了好半晌才道:“大抵还是为了三皇子吧。”
是三皇子流连花丛招惹了这花魁,现在来寻皇子妃讨说法?正常人都没这个胆子,更何况三皇子如今身在北疆危险重重,真要是风月之事三皇子妃也没那个心思理会。再者说,两人之前虽则分心,却也注意到了二人详谈时的姿态,分明是平等的,甚至秦卿在话题中还要占据主导。
那么又是什么情况,会让一个皇子妃在面对一个青楼女子事,被对方占据谈话主导呢?三皇子妃固然有些软弱,可出身良好的她却也不是随意拿捏的,除非对方所代表的另有势力。
祁阳瞬间心领神会,又有前世的经历做参考,便不难猜测这盯上三皇子的势力是哪家了。她顿时神色复杂的看向陆启沛:“阿沛你与我说实话,你家是不是还做青楼生意的?”
陆启沛听到这话头皮险些炸了,连忙否然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做正经生意的!”
她惊惶的样子半点都不作假,看得祁阳原本沉凝的心情都顾不上了,弯唇便笑了起来。事实上也是她发散思维太快,只不过是看到了秦卿而已,就联想了这许多,以至于陆启沛都没能跟上她的思维节奏——或许也不是没跟上,她纯粹就是怕醋坛子又翻了不知道怎么哄。
直到看见祁阳笑了,陆启沛那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下来。不过她还是认真的解释了一句:“春芳楼跟我真的没关系,齐伯交给我的生意都很干净。”说完顿了顿,才又道:“不过齐伯透露给我的消息向来很有限,而且谢远与梁国的联系恐怕也不止一个陆家。”
说是这般说,但现实来说,两人近来满脑子都是谢远的阴谋,想事情也不免偏激。或许三皇子妃与秦卿的相见另有原因,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呢?
更甚者,京城水深,与三皇子妃有所接触的也不一定就是谢远的人。
祁阳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等回头我让探子盯着春芳楼,许是会有另一番收获。”这般说完,她美眸忽然一转,突兀道:“或者我该亲自去一趟看看?”
陆启沛闻言,一双星眸都瞪大了两分。
祁阳见此眸中笑意一闪而过,面上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摸了摸陆启沛的脸:“正好阿沛路熟,要不然你带我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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