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道：“王欢同志，这电脑特效，还有升级的空间吗？”
王欢道：“肯定有，距离上映还有九个多月。”
大领导道：“我们可以派遣最优秀的计算机专家过来帮忙。”
王欢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打电话给您的。”
大领导握紧王欢的双手，甚至两只手一起上来，道：“加油。”
然后，他有些忧心忡忡地走了。他很想帮忙，但是也觉得无力，因为这种科技中国落后于美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
所有人都一致判断。
这部电影非常非常牛逼，但是实景的部分，都到了极致。
但是……
特效部分，太差了。
第一部特效要求不高，就已经这样了。那第二部，第三部更加不敢想象。
很多演员都记得，后面的拍摄，很大部分都是在绿色幕布面前进行的。
这些部分，都需要进行电脑特效处理。
按照第一部电脑特效的表现力而言，第二部，第三部，简直就是一个灾难，完全会毁掉整个电影效果的，甚至其他部分越是出色，就越是一个灾难。
“欢，我们国家的电影工业配不上你的这部电影啊，要不然你还是拿去国外制作吧。”姜闻道：“在现阶段，民族主义是很重要，但……”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为了这三部电影，你都花掉二十来亿了吧，好莱坞电影都花不了那么多啊。”
“你这二十几亿砸下去，倒真是把我们国家的电影工业，直接提升了一个大级别，可惜这笔钱大概是很难收回来了。”
所有人都唉声叹息。
“《星战前传3》最终全球票房多少？”
“10.3亿美元，三部曲总票房27亿美元。”
另外一个世界，《星战前传3》的最终票房是8.9亿美元，但在这个世界，因为王欢和美国总统的赌局，票房一下子飙升到了10.3亿美元。
按照协议，王欢的《三体》三部曲票房要超过27亿美元。
这……这完全不可能了。
起码按照现在这个电影成片，完全不可能。
这个世界的人很挑剔的，基本上只会盯着你最差的地方喷。
按照现在这个特效水准，一旦上映，立刻会被唾骂。
尤其是第二部，第三部，尽管这个特效水准已经比其他国产电影优秀太多了。
但其他国产电影，也没有宇宙大战啊，也没有星际战争啊。
按照现在的成片上映，只会遭到一个耻辱性的结果。
会被无数人耻笑中国电影工业的落后，耻笑王欢不自量力，更别说战胜《星战前传》三部曲了。
“不是我说啊，单论剧情和深度，《星战前传》和我们的《三体》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太小家子气了。虽然看上去背景宏大，又是远古力量，又是银河系共和国，又是银河系帝国，动则无数光年。但其实格局很小，完全是几个家族势力的儿女情长，一点都不大气。在这种宇宙大局面前，个体都是非常渺小的。个人的伟大成就，都是充满了偶然和必然性的。但在星战里面，整个世界的命运就仿佛寄托在那么一两个人手里了，仿佛像是天命之主一样，格局太小了，太自恋了。”
“看看咱们的《三体》，压根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天命之主。就算要毁灭世界，毁灭宇宙，也是无数因果链中的一个偶然衍生的必然，个人的能力在里面都是微乎其微的，只是偶然间被因果链放大，变成了决定世界命运。”
“我们都知道啊，但这又有什么用。全世界的观众可不和我们讲这些，他们只觉得特效烂，场面就不好看。”
“太憋屈了，太他妈憋屈了。”
………………
王欢也没有下禁口令，也没有让人签保密协议。
甚至有人问他，如果记者问起来，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王欢直截了当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接下来，记者纷纷采访这些看过第一部成片的知名演员。
姜闻道：“这是最牛逼的电影，没有之一。不仅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这是中国电影的历史性时刻，从此之后中国电影业分为两个时刻，一个是《三体》之前，一个是《三体》之后。”
记者问道：“那你觉得，这部电影最终能战胜《星战前传》吗？”
姜闻道：“在我眼中，它比《星战前传》好十倍都不止，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但你要问我票房能不能战胜《星战前传》，我觉得不能。”
“为什么？”
姜闻道：“中国的电影工业，配不上这部电影，电脑特效太拉胯了。其实我想要建议欢子，等十年再把这部电影拿出来上映，那个时候电脑特效或许就能跟上这部电影了。”
接下来，不仅仅是姜闻。
《三体》的其他核心演员，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态度都是一致的。
这是一部极度优秀的电影，甚至没有之一。
这部电影几乎在所有方面都做到了极致，这是电影界的一场革命。
但是……电脑特效跟不上。
让人惋惜，让人无比心痛。
接下来，工业光魔的boss专门飞到中国，观看了《三体1》的成片。
然后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他用了三个不可思议。
“完全不可思议，这部电影会优秀到这个地步。”
“太让人震撼了。”
“场景是超一流的，演员的表演也是超一流的，节奏，想象力，剧本都是超一流的。”
“但非常可惜，这里面的电脑特效实在太落后了，落后好莱坞不止十年。”
“放在其他电影，这个特效或许还说得过去。但放在《三体》这样的科幻电影上，这种特效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如果说，一部电影也符合木桶理论的话，那《三体1》这部电影，其他的木板都非常非常高，唯有电脑特效这一块木板，低得吓人。”
“而决定一部电影最终成败的，不是取决于最长的一块木板，而是最短的那一块，因为这是一部科幻电影。”
“所以我断定，这一部电影上映之后，会是一场灾难。糟糕的电脑特效，会毁掉整个电影。”
“什么？你问我它是不是能战胜《星战前传》，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王欢先生还是忘记这个赌局吧，他现在最需要做好思想准备的是上映之后，全世界无数人的口水和谩骂声。”
“因为这部电影的其他部分越优秀，反而会让观众越愤怒，因为糟糕的电脑特效，实在是毁掉了一切。”
“我们工业光魔也表示，愿意帮助《三体》进行特效制作，而且愿意给王欢先生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但是非常可惜，王欢先生拒绝了我们。”
“王欢先生的民族主义情绪，毁掉了这部电影。”
工业光魔的高层确实一再游说王欢，愿意帮助《三体》制作特效，三部电影收费一亿美元。
他们知道现在几乎没钱了。
所以，工业光魔主动拉来了渣打银行，汇丰银行，用《三体》的版权作为抵押，愿意用相对优惠的利息给王欢贷款1.5亿美元。
因为，接下来宣传至少还需要几千万美元。
这还是现在，之后的好莱坞巨著，宣传费动则就是一两亿美元的。
但是，王欢拒绝了。
工业光魔的负责人，无比惋惜地离开了中国，返回美国。
这段时间，这段新闻铺天盖地。
中国演员这么说，国外的boss也这么说。
所以，几乎完全是板上钉钉了。
国内无数人，哀嚎一片。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攻击王欢了。
因为过去一年多的拍摄，许多媒体都全程跟踪。
那些之前辱骂王欢的人，也被镇住了。
因为王欢的工作态度太吓人了，太认真了。
这种规模的电影制作，哪怕放在好莱坞也是没有的。
剧组通常都是上千人，最多的时候几万人。
为了拍摄一个画面，动用几万人，在荒漠拍摄十几天，花费上亿。
这种工作态度，你还怎么批评？
如果是花投资人的钱，如果花国家的钱，那还可以说是劳命伤财。
但王欢花的全部是自己的钱。
《三体》三部书，在全世界卖掉了大几千万本。
还有其他周边产品，也卖了无数。
到手的版税，换算成人民币，足足二十亿左右，因为欧美的书卖得贵，版税也多。
所以王欢是去年和今年全球作家富豪榜的第一名。
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过完这一生。
但是他没有，他把自己这二十亿花完了，还倒欠银行好几个亿。
去年一整年，其他演员辛苦拼命。
但最辛苦，最拼命的是他这个导演。
风吹雨打，惊涛骇浪，风沙漫天，可怕的严寒，灼烧的高温，他全部承受了，而且比任何人都承受得多。
这种情形下，你还怎么去批评他？
谁要是敢批评，就被唾沫星淹没的。
无数的演员和专业人士都说了，王欢这部电影可能会赔得血本无归，但却能把整个中国的电影工业往前推动许多年，跨越一个巨大的台阶。
所以，全国无数人在悲叹，在惋惜，甚至在哀嚎。
至于战胜《星战前传》三部曲。
不敢提，也不敢想了。
那可是27亿美元啊。
中国电影目前最好电影全球票房纪录，也就是1.77亿美元。
而《三体》目前表现出来的电脑特效和完成度。
实在是太惨了。
全球27亿美元？毫无希望。
能不被喷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当然王欢也说了，距离上映还有9个月，还有时间改进特效。
但……
所有人都不敢抱有希望。
电影工业的进步是缓慢的，电影特效更是不能一蹴而就。
想要九个月内突飞猛进，那也是白日做梦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王欢在末世之塔内，动用三百积分。
购买了2039年版本的《电影特效魔术师》全套软件。
这套软件在末世之塔中，绝对不是最先进的，更先进的是《虚拟现实魔术师》，最现实的是《梦幻宇宙》制作系统。
但以现在最先进的电脑，都无法运行这些软件。
哪怕是2039年版本的《电影特效魔术师》全套软件，也很难在这个世界的电脑运行。
王欢还用了五十积分，让文明星对这套软件进行了修改和简化，确保它能在2006年的电脑运行。
王欢拿着一块硬盘，离开了末世之塔。
回到了他的梦境科技。
梦境科技，就是王欢的特效公司了，整整一千多号人。
此时，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他们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此时在全中国人心中，他们几乎就是民族罪人了。
老板王欢的电影拍得这么好，完全是前所未有的水准。
但他们的特效公司拉胯了，毁掉了整个电影。
这可是老板用了二十几亿人民币，耗费了无数心血，动用了几万人，动用了不计其数的飞机，战舰，得到了许多国家层面支持，才拍出来的电影啊。
但现在这部电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因为特效太烂了，尤其是针对这部电影的品质而言。
距离上映日期越来越近。
却完全看不到改进的希望。
但特效公司的一千多号人，真的拼命了。
他们自愿加班，很多人不眠不休，一天到晚吃住在公司，一天就睡五个小时。
但……他们也已经做到极致了。
真的再也上不去了。
他们真的尽力了。
因为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一点点进步的。
但现实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进步了。
他们自己看过部分成片，尤其是宇宙大战，还有二向箔攻击，对太阳系的降维打击。
尽管他们竭尽全力。
但表现出来的画面效果，还是太糟糕了。
尽管他们也很委屈，但他们也知道，全国人民骂得没错。
这部伟大的电影，真的要毁于特效了。
这些特效，尤其是第二部，第三部特效，真的完全是巨大的灾难。
上映之后，一定会被无数人痛骂的。
战胜《星战前传》三部曲？完全没有一点点可能性的。
所以每一次见到老板，梦境科技公司的经理，都有一种需要自杀谢罪的感觉。
他的年薪二百万，公司员工平均月薪两万，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七八倍。
最好的办公环境，最好的电脑，最好的软件。
但做出来的特效，依旧落后好莱坞十年。
但他们真的尽力了。
王欢走了进来，梦境科技公司的经理头发如同稻草，双眼通红无神走上来。
颤抖道：“老大，我……我辞职，我们真的完不成的，距离上映只有不到半年了，这个特效真的会毁掉整个电影的。”
王欢把手中的硬盘递过去道：“这是全新的《电影魔术师》全套软件，去安装在每一个员工的电脑上，再重新试试看，《三体》三部曲的特效，全部重新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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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一更送上，比昨天早了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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