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怎么中地这么奇怪地毒?
好高明的奇毒!又是何人所下呢?
问出这句话,慕容焕便闭上眼睛,以便小心地继续测毒,尝试以内力消解毒力,一边竖起耳朵,等着妹妹回话,然半天没听到慕容琴回话,不由得诧异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去,却发现慕容琴两只手捂着耳朵,脸上一片不堪忍受的痛苦神色,把头偏向了一边,而侍女杏儿却在一边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你怎么回事?问你话呢。”慕容焕怒了。
慕容琴无奈的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咱娘易容化妆来了?絮絮叨叨的,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真是的,在家里被母亲大人絮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简直比娘絮叨的还厉害!”
“你!我这是关心你才……算了,”慕容焕挫败的叹了口气:“知道中得是什么毒吗?谁下的毒?”
“此毒名叫圆岁锁命”慕容琴道:“想来哥哥刚才已经从接触出了解到了,此毒不但毒性怪异,几近无踪无迹,难以捉摸,毒性发作之时更是极为霸道,除独门解药之外无药可救,不过此毒另有一个特点,就是要一年之后才会发作,故名圆岁锁命,我现在已经用药将毒性暂时抑制住了,还有一年时光,大可以慢慢计较不迟。”慕容琴极端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皱起眉头道:“哥,现在不是研究我身体的最佳时刻,反而是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你心里有主意了么?”
慕容焕叹了一声,道:“我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早前已经让秃鹫传讯回去,要求家族增援,不过,现在的情形却是非常艰难。东方家已经派了数百名白带紫带高手大举来到天罗,意在图谋李家整个基业。而我们的盟友北戴,现在已经被李义给打废了,再无崛起的可能了!我本想借助东方家的图谋,暗中与李家联手对付东方家,但李却在这时候被天下牌主死亡追杀……所有的事情都聚拢到了一处,我们的处境,实在是颇为尴尬啊。”
“而我们现在又势必不能轻举妄动,东方家现在在天罗的力量实在太过于浑厚,简直是把半个东方家搬来了天罗,东方家在天罗的战力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了北戴东方家的总部,或者可以说天罗就是东方家在罗星大陆的第二处根基地!若是万一不小心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恐怕后果便会不堪设想,所有现阶段我们能做的实在太少了!至于说插手天下牌主与李义之役,一来我们人手本就不足,二来就算人手充足,他们这一战也决计不是我们可以影响的,三来呢,天下门的势力绝对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撼动的……”慕容焕忧心忡忡的道,神色之间一片烦乱甚至有几分迷茫不知所措的意思,眼前确实一片乱局,却也难怪慕容焕有这种眼花缭乱的微妙感觉。
“司马家距离却是太远,而且,司马家明明掌握有极强大的实力,未必就比东方家逊色多少,而且我们临来之时,家族之中曾经明明白白指出,司马家背后,恐怕大不简单!最好不要招惹司马家!根据我们的线报,司马家近年来似乎神秘的很。眼下未明情况,无论有没有家族的指示,都还是不要贸然接触的好。至于其他地几大世家,如西门世家也已经被李义打成了半残,南宫世家更被李义设计的精英尽丧!唯一比较完整的公孙世家和北堂世家,却又相隔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如此掰着手指头计算一遍。慕容焕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细细算来,李义这家伙果然了得,你发现了没有,没落的这几大家族居然都是因为这小子搞鬼而遭遇惨败!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真是一个霸道棘手的货色。”
“东方家有大举人马来了天罗?为什么?难道东方家想要挑起天下大乱甚至有意一统罗星不成?“慕容琴讶然问道,她这几日除了疗伤之外便很少出门。加上身边只有杏儿在侧,耳目闭塞,根本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什么事情。此刻听到慕容焕说道东方家居然乃是以送嫁妆的名义,携大批高手赶来天罗,不由脸色一变,心中暗暗计较起来。
决计不能让东方家就此如愿!最好能够挑拨的他们连婚约也黄了……想到这里,不由得粉颊一热,芳心悸动不已,“自己是为了家族考虑,还是单纯只是为了搅黄他们的婚事呢?”慕容琴柔肠百转,心中惊疑不决,“我当然是为了家族考虑,我怎么会那么在意那个混蛋呢!”
慕容琴似是沉思半晌,终于道:“然则我们现在毕竟身在天罗,实力薄弱,而东方家如此大举来此,分明便是有恃无恐。李家在此关键时刻,缺少了最能够主事地李义,东方家定然以为已经是一个任由他们宰割的局面,我们或者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未尝就不能扭转局面!若能偷天换日,以李家最终为我所用,却是大大的便宜!”
慕容焕闻言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柄短剑贯窗而入,“夺”的一声,钉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慕容焕脸色一变,刷的吹灭了油灯,同时兄妹二人配合默契地一左一右贴到了墙角,顿时房中一片黑暗,与外边暗沉沉的夜幕一般颜色。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来的是何方人物,又来了多少人,绝不可贸然出去,还是以静制动暂时静观事态变化地好!兄妹二人一般想法,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便是一旁侍立的杏儿也自警觉,也瞬间避入衣架之后。
良久,外边有人冷冷的讥讽道:“深更半夜,灯下窗前两个人影相对,若是当真有心要杀你们,方才至少已经是必死一个!居然到现在还不出来迎接,罗天慕容,嘿嘿嘿,果然是罗天大陆第一大世家!这胆量简直让人佩服地五体投地。”
一听这话,兄妹二人同时脸红过耳!还是慕容琴反应较快。冷哼一声道:“深更半夜,梁上君子,行踪鬼祟,偷偷摸摸!不过是趁人不备罢了,何足道哉!兄台地轻功,倒是让我等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