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脸上的怒气令燕荣安发憷的往后退了半步,就听他冷冷的道:“白少堂是什么东西?你居然来帮他?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燕荣安脸色一白,又气却又不敢发怒,只梗着脖子道:“江大人别忘了,你可是江家人!我与母妃地位不稳,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荣安!”江绮月忙喝住了他。
江秉臣忽然伸手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了眼前,那一双眼冷的像刀子一般,他一字字道:“记清楚了,我从来都不是江家人,我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与江家没有半分关系。我之所以会帮你们,是因为你的生母,若非是她,你,你们江家满门抄斩都与我无关。”
“好了,江大人!”江绮月忙过来来拉开他的手,“你非要将话说绝了才开心吗?你对荣安说这些有什么好处!”
燕荣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讨厌极了江秉臣,可他又不得不依靠江秉臣,他连火都不能冲他发。
江秉臣松开了手。
江绮月拍了拍燕荣安的背,让他先下去。
燕荣安扭头便走,可没走两步就被江秉臣叫了住。
“我再提醒你一次,从今往后不要动颜家。”江秉臣冷森森的道:“更不要去招惹颜玉。”
燕荣安咬牙硬邦邦应了一声,拔步就出了大殿。
江绮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江秉臣道:“江大人如此便高兴了?你就算再想撇清关系,你也永远改变不了,你就是江家人的事实,你这样与他讲除了让他更记恨你,还有什么用途?日后你是要辅佐他的,这对你有什么益处?”
江秉臣负袖望着那阴沉沉的大殿之外,冷声问道:“江贵妃是不是觉得我只有辅佐他,辅佐你们江家,别无他选,才如此的肆无忌惮,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江绮月回头看他,皱紧了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秉臣笑了一声,慢慢看向她道:“我从一开始就讲的清清楚楚,我与江家没有半点情分可言。我助你是因为你有恩于我,帮他是因为他是我阿姐唯一留下的血脉,但是我并非你们江家的棋子,你手中的刀。”他看着江绮月笑容一点点冷却,“我随时可以辅佐他人,在我眼中便是久病缠身的三皇子燕回都比他聪慧百倍,听话百倍。你的恩情我保你一命,他是我阿姐的血脉我自也会保下他,但你们最好不要拿这个来要挟我。”
江绮月脸色难看至极,心头翻翻涌涌,难以克制的红了眼眶,“就是因为颜玉吗?你是在因为我动了颜家人,动了颜玉所以在警告我吗?”
“是。”江秉臣是当真动了火,他不喜欢被人要挟,更不喜欢江家人拿他当利用的工具,“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动颜玉。”
江绮月瞧着他,那满眶的眼泪酸酸楚楚的落下,她的声音发颤,叫了他一声:“大哥……这么多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都比不上一个把你当仇敌的颜玉?”
江秉臣皱了皱眉,对她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兄妹情谊,这么多年我在做的只是报答你当初救济我们的恩。我与颜玉之间的事也与你,与江家无关,就算她拿我当仇敌,要杀要恨,也是我的事。”他再次跟她说:“我甘愿如此,不必你来插手招惹她。”
他下命令一般的道:“只此一次,再无下次,明白了吗?”
江绮月手指攥紧的恨不能掐进掌心里,那眼泪落的毫无用处,根本无法打动眼前这个人,“颜玉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喜欢她?”
江秉臣看着她,慢慢摸了摸腕子上系的玉葫芦,“她的好,并不是你们这些人能体会到的。”
江绮月脸色难看至极,想说什么。
江秉臣已转身,只留下一句,“这几日不要再做任何举动,看好燕荣安。”便离开了大殿。
他此刻非常想见颜玉,他猜如今颜玉一定愤怒至极,怨恨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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