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息怒,微臣出言不当罪该万死!”颜鹤山满身的冷汗,大气儿都不敢再出,仿佛脖子上架着把刀子,随时要了他的脑袋。
明心老者冷哼一声,也不想再多与他废话,直接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玉儿不回山里了,他既有才学就该为朝廷献力,科举是为何存在?就是为了给天下有才学之人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他既考中了解元,就不该埋没在山中。”
颜鹤山哪里敢再多说,他心中千百般的不愿意颜玉回京,如今也是只能忍着领命,带着颜庭安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颜鹤山哪里还有脸面多留,疾步就钻进了马车。
颜庭安吃了一顿闷亏,上了马车后仍不甘心的道:“父亲就这样轻易让颜玉回京了吗?”
“不然呢!”颜鹤山气怒交加,他一个尚书,居然在颜玉面前丢了这样的脸,他恨不能将颜玉活活打死,“她如今有太上皇做靠山,谁还能动得了她!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攀上了太上皇这个靠山。”
颜庭安对颜玉本就恨得牙痒,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变成个废人,谁知半路杀出个太上皇,“就这样让颜玉回京,我难消心头之恨!”
颜鹤山语气冷了冷道:“怕什么,便是让她回了京又如何?颜家如今还有她立足之地吗?太上皇离京一二十年,圣上几次请都请不回来,太上皇还会为了她回京来?等回了京,她只身在颜家还能活的了几日?”
颜庭安这才将那口怒气咽下去。
颜玉这边却是兰姨好一通的哭啊。
弹幕里打赏到了十五万金,观众老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夸她大腿抱得好,出了这口恶气,大家都替她高兴。
颜玉等县太爷也退出了院子,只留下几名官差把手,撩袍给明心老爷子跪了下来,她是当真的感谢明心老爷子,非亲非故却能为她下山来。
明心让她起来,笑着道:“我在那山中也住腻了,下来走动走动,况且你考中解元,我与你兰姨都替你高兴。”
颜玉抱了抱兰姨,听兰姨碎碎念的哭道:“什么解元不解元的,我只想少爷平平安安,若是知道她下山来受了这些伤,还被人欺负,我如何也不肯她来了……”
颜玉替她擦眼泪笑了,房门突然被人开了一条小小的缝,江大傻子在里面闷声问:“我可以出来了吗?”
颜玉这下想起江大傻子还关在里面!
她想了想,明心老爷子看不见江秉臣,这些人里兰姨却是认识的,但她也不想瞒着兰姨,便开门拉江秉臣出来。
果然兰姨看到江秉臣吓了一跳。
颜玉让江秉臣给明心老爷子行了礼,低声对兰姨解释道:“他现在叫心爱,以前的事他都忘了,你别吓着他啊。”
兰姨只得憋着将他看了又看。
江秉臣被看的不好意思,拉了拉颜玉小声问道:“兰姨为什么老看我?”
“因为你长的好看。”颜玉敷衍道。
当天夜里,明心老爷子就留在了小院里,颜玉腾了一间厢房给他。
夜里月亮又明又亮,难得人都齐了,兰姨亲自下厨做了好些好吃的,给颜玉庆贺。
这一院子的人,举杯祝贺她,兰姨祝她平安,忍冬祝她心想事成,锦珠祝她平步青云,老爷子祝她所做皆所得。
到了江大傻子,他端着杯涨红着脸道:“希望颜玉不要再被欺负了,希望你永远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