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过来问:“少爷还疼吗?”
颜玉竟有些感动。
她不好去给老太爷请安,老太爷那边传话来让她好好养着不必过去了。
忍冬又悄悄跟她说,颜大老爷进宫请罪被责罚了,罚俸一年。那颜庭安也在祠堂跪昏过去了,大夫人又去求老太爷哭的死去活来的。
颜玉惋惜,她真应该过去看看,错过了这么好的热闹。
可这早上倒是来了个让她惊讶的人,颜秀烟。
她带着自己炖的燕窝来看颜玉,说了好些关心的话。
颜玉乐了,对她道:“秀烟妹妹可真是心胸宽广,我害得你父亲和大哥如此,你还来看我?若是我可就做不到了,谁要是敢动我父母,或是善姐儿瑾哥儿,我必定让她生不如死。”
颜秀烟被她那眼神吓的一愣,忙低下头,又笑道:“二哥哥吓到我了,咱们都是一家子什么你的我的,父亲与大哥确实是……不对,二哥哥能为他们求情……”
“我不是为他们求情。”颜玉望着她道:“我是为了瑾哥儿高兴。”她笑了笑,“一家子?你们可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颜秀烟被堵的脸色惨白,她没想到颜玉这么难讨好。
当下讪讪的离开回了卢素月那儿,卢素月这几日哭的身子难受,正偎在榻上发脾气骂丫头,瞧见颜秀烟进来便道:“你爹与哥哥都这般了,你还巴巴的去讨好那个祸害!”
颜秀烟过去让丫鬟都退下去,亲自倒了茶给卢素月道:“娘别生气,气大伤身,正是因为爹跟哥哥都吃了他的亏,咱们才更应该与他和和气气的,他如今的靠山可是太上皇,得罪他没好处。”
“那就看那祸害这么得意!”卢素月气的胸口闷,“我咽不下这口气。”
颜秀烟笑道:“他也得意不了多久,等太上皇走了,他还能指靠谁?娘且忍一忍,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气坏了身子,这颜家里里外外哪点不指靠着娘?娘可不要一时大意,让这大权再落到叔母手里。”
卢素月气的牙痒痒,却是接过她手里的茶,是啊,她好不容易才独揽大权,绝对不能让王慧云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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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颜庭安结结实实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听说是被抬出来的,昏迷了好一会儿,如今躺在榻上还没下床。
颜玉却是已可以扶着人一瘸一拐的走动了,这几日瑾哥儿无聊倒是常来看她,时不时与她说,善姐儿的脸今天没有烂的更厉害了。
她就奖励瑾哥儿,给他买好吃的,还买了一匹小马养在马厩里给他玩,说是等腿好了亲自教他骑马。
把瑾哥儿高兴坏里,整日里的蹲着她,问她腿今天好了没有。
也把江秉臣烦死了,连个和颜玉单独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瑾哥儿去国子学上课了,宫里又来人了,是颜鹤衣的人,说贵妃娘娘下个月请颜家人进宫看杂耍。
这对卢素月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颜秀烟就要到找婆家的时候了,若是能得贵妃赏识必定能求一门好婚事。
但颜玉却是不想去,借口腿不方便让王慧云带着瑾哥儿进宫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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