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年还没等出院门,颜玉就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了遍体鳞伤的颜庭安,和扮成宫娥模样溜出宫的颜鹤衣。
颜老太爷一看颜鹤衣如此回来了,就知道此事必定是不简单,命下人关了府门,将众人都聚在了堂屋之中,遣退妇人们与所有下人才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鹤衣你怎么这般回来了?”
颜鹤衣在那路上已经与颜玉通好了气,坐在那里瞧着被扶坐在椅子里的颜庭安气怒道:“我如何不顾礼仪冒险出宫,就要问问我这好侄儿了!我竟不知如何得罪了他,让他与江绮月联手来害我!”
这话让颜家众人都惊了,连颜鹤山也懵了,忙道:“妹妹怎会这样说?是谁这般的挑拨!让妹妹生了这样的误会!”他第一个瞪向了颜玉,“颜玉,你便是记恨我不让你回颜府来,也无需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全家!”
“大哥说出这等昧良心的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颜鹤年早就忍着了,如今也不再顾及,“昨天夜里你儿子去做了什么,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清楚吗?”
颜玉上前一步,站在堂中问颜庭安道:“颜庭安,这件事你是想自己说清楚,还是让我来说?”
颜庭安脸色苍白,恨不能将颜玉生吞活剥了,她故意惊动了颜鹤衣便是要将事情闹大,他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便扶着椅子“噗通”跪了下来,万分悔恨的哭道:“祖父,是孙儿一时糊涂被江绮月给利用了!我做的那些都是她逼我做的!我若是不做,她不会放过我,放过咱们颜家的!”
“利用?”颜玉冷笑道:“是谁利用了谁?我看是你利用了江绮月吧。颜庭安,你为了除掉我,不惜牺牲颜家,谋害姑母,你这等的狼心狗肺我就不该救你回来!”
“你救我回来?”颜庭安气的脸色发青,“你是与江秉臣联手,为了羞辱我!羞辱颜家!”
颜玉看着他笑了一声,对老太爷道:“老太爷,您也看到了,便是我救了他,他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既然他不敢讲明白,那就让我来说吧。”
颜玉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将颜鹤衣如何被江绮月害得小产,终生难以孕育,她们如何不容易拿住那证人彩蝶,那彩蝶被关押在江秉臣府邸之中,原本万无一失,可颜庭安两面三刀先利用了四皇子获得信息,又倒头将这些全部报与江绮月,连同江绮月烧了昨夜那场大火,险些要了她与彩蝶的命。
她将颜庭安干的那些龌龊事一桩桩一件件讲明,又将他在昨夜跟她说的那些话也说了,“我竟不知颜伯父和颜庭安如此恨我,恨到要联手江绮月来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割断我的舌头,若只是恨我也是我活该如此,可我父亲是您的亲弟弟,颜庭安的叔父,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他竟歹毒到要将我剥光了送回京,当众羞辱我父亲,陷颜家与水生火热之中。”
她将众人一一扫过,“江秉臣是帮了我,若非他昨夜救下我,拿住了颜庭安,今日颜家怕是已经被官兵守住了,姑母在宫中也会受到牵连。要真到了那种地步,我必定成为颜家的罪人,百口莫辩。”
她的一番陈词颜庭安哑口无言,听的堂中众人也震惊的难以消化。
是颜鹤衣先开了口,“事已至此已经无需多说了,此案已经经由了暗部,迟早会查个水落石出,颜玉今日虽然求着江秉臣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保了出来,但等案子查明之后,江绮月势必会将所有的罪名推给他,到时候整个颜家都会被他所牵累。”
她看了一眼颜庭安,又转向老太爷,“父亲,他不能再留在颜家,我回来就是请您将他剔除族谱,让他离开颜家。”
颜庭安顿时慌了,“祖父!姑母……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江绮月利用了!这件事主要姑母和颜玉不再追究,定是可以解决的!”
颜鹤山也慌忙跪下替他求饶道:“庭安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孙子,他怎会真的害颜家?他只是太年轻被人利用了!父亲就饶他这一回吧!”
颜玉半点也不放过他们道:“老太爷肯饶他,但江绮月未必肯饶了颜家,等到案发之日整个颜家都要为他陪葬。”她拱手道:“老太爷,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已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您来决断吧,颜家的安危如今就系于他一个人的身上。”
颜老太爷坐在那里愁眉难展,一言不发。
颜鹤山怒然抬头瞪向了颜玉,“颜玉!你拆散了我们家不算,还要赶尽杀绝做到这种地步!”
颜玉垂目看着他,她十分想问一问他,如今这一幕他可是似曾相识?当初他可就是这么将她们一家赶出的颜府。后来他与颜庭安又用‘颜家的安危’将她逼的被流放他乡,他们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动一动恻隐之心,不要对她赶尽杀绝?
弹幕里——
霸道总裁:报应,以牙还牙,不打赏不足以表达我如今对主播的爱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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