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外地,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福灵安年纪轻轻竟会就此丧命,天人永隔!
煎熬了两年,她的伤痛才渐渐淡化,今日骤然提及,东珊的心再一次被戳伤,紧拥着傅恒哀声悲泣,
“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丈夫!傅恒,就当我求你,不要去缅甸,不要再去打仗,一旦有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回拥着她,傅恒眸色坚定,郑重承诺,“我答应你,这一路上我会照顾好自己,量力而行,定然平安归来,与你和孩子们团聚。”
尽管他再三保证,东珊依旧难以安心,只因她清楚傅恒的性子,办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此战不成他是不会回来的。然而傅恒拿儿子说事儿,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乾隆三十五年二月二十日,傅恒身披皇帝所赐的盔甲,率领一众将士踏着早春的轻寒自京师启程。
目送傅恒离去的那一日清晨,大雾弥漫,浓雾遮挡他的容颜,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看不真切,入目一片灰白,空茫掺杂着惧意,同时席卷她心扉,仿佛这一走,便是生离死别!
尽管她不愿承认,可她心底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心如鼓锤,咚咚作响,既疾且密,扰得她焦虑难安。
她多么希望这次能向上回那样,傅恒才出京城就收到捷报,就此返回,只可惜她等了很多天都没有等到他回程,看来这一仗势在必行。
时隔二十年,傅恒再次带兵,依旧日行两百余里,不曾有任何耽搁。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在三月二十四日到达云南地界。
四月初九,傅恒抵达腾越,增调贵州士兵两千人,外加云南昭通士兵一千人。
行军途中,傅恒观察地形图后决定水陆并进,但缅甸多江河,江水湍急,士兵欲渡江需大量船只,而翁古山上多林木,巨树参天,昼楠和夜槐皆适宜造船,于是傅恒命傅显率清军两千人,又调湖广工匠四百六十余人秘密奔赴野牛坝,赶造船只。
安排妥当后,傅恒祭纛誓师,兵发腾越,突袭缅军,初战告捷,士气大振!
时值七月盛夏,傅恒继续率军南下,若遇江河,士兵们只能搭桥以渡,多日来雨水连绵,河水上涨,他却不顾艰辛,时常冒雨进军。
在此期间,广廷亦率军疾行,终于在十月初二这天与傅恒的军队汇合,与此同时,野牛坝战船造成,船只毕集,傅恒清点兵力,纵然只有一万四千人,也要与缅军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