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鄂容安不过三十出头,他的官途无可限量,竟突逢剧变,战死沙场!两厢对比,东珊悲从中来,喉间梗痛,忍不住埋怨道: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推举他去打仗,我们担不了这责任,现下人出了事,你怎么交代?”
傅恒本也在悲痛当中,骤见东珊潸然泪下,还语出责备,这幅情态惹得他心间微堵,
“你……你这是为休如而哭?已然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他吗?”
乍闻此言,东珊莫名其妙,红着眼惊诧的望向他,“你在说什么?他为国捐躯,是家国英雄,我为他觉得可惜不应该吗?”
若单论这个,傅清也是同样的遭遇,“二哥亦是自尽,也没见你哭过。”
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我跟你二哥又不熟,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可与鄂容安却是年少相识,你的朋友当中,我只认识他,把他当朋友,过往的事你一清二楚,我早就与你说过,对他并非男女之情,你怎的还在疑神疑鬼?”
他清楚吗?其他的似乎很清楚,独有一桩事,傅恒至今糊涂,“当初休如被拒绝,郁郁寡欢,后来收到你写给他的一封信,他才有了笑颜,决定继续等着你,那封信我没看过,想来是你写了什么话,让他看到了希望吧!”
信?东珊仔细回想半晌,才想起自个儿好像是写过一封信,这是事实,东珊心中无愧,没必要隐瞒,
“是写过,但只是鼓励他,并非告白之类的言辞。”
“是吗?”那封信,一直是傅恒心中的一个谜,但当时他一提及鄂容安,东珊就与他置气,以致于他没敢多问,今日恰巧说起,他倒想问一句,
“那你当时写了什么?”
那封信只是随手一写,且鄂容安并非东珊的心上人,关于他的事,她不会刻骨铭心,“十七年前之事,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自己写的信还能忘?”傅恒只觉她在刻意隐瞒,黑着一张脸,薄唇紧抿,面带不愈。
如此猜忌,惹得东珊心火直窜,扬声恼嗤,
“忘了就是忘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傅恒,你又在怀疑什么?三十多岁的人,居然还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吃醋?我已经为你生下四个孩子,你居然还不信任我,认为我对旁人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