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四嫂离去的背影,东珊的内心一片空茫,她忽然觉得,相处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真正的看懂四嫂这个人。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与四嫂走得很近,今日才真切的感受到,其实两人的心从未贴近过,间还隔着一层防备。
看她一直不说话,傅恒还以为她心里不高兴,行至她身畔,软了语态,柔声询问,“可是在怪我没与你商议便自作主张?”
摇了摇头,东珊转身往里屋走去,慨叹道:“我晓得你没有私心,不贪恋权势,你之所以如此努力,只是不希望白来人世走一遭,想报答皇上对你的知遇之恩,但四嫂却将旁人的话听进了心里去,将你视作绊脚石。
既然两家人生了刺,再住在一起虚情假意的应酬着有什么意义呢?分家,似乎是最好的决定,我没有异议,你来安排就好。”
“妯娌之间,哪有什么真情?”这些个女人,傅恒虽与她们接触得少,但还是能透过她们的言行举止琢磨一二,
“嫂、五嫂藏不住话,喜怒皆形于色,这种人其实并不可怕,而四嫂对谁都温善,不分彼此的善待,她永远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旁人根本瞧不出她的笑是真是假,擅长做戏之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难不成,这些年,四嫂待她都是虚情吗?东珊始终相信,先前的四嫂待她肯定有真心,奈何突生变故,才会使之心态大变,
“兴许是四哥的病逝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自是要为孩子们考量。”
很多时候,是非没有一道明确的界限,只因傅恒清楚的知道:女人想要保持天真纯善,不被世俗侵染,除非她的丈夫有能力护她周全,且愿意维护她,傅恒看得出来,傅并不是太在乎他的夫人,那么西林觉罗氏只能自己动用段去争夺。
这是她为人处世的态度,傅恒本没资格评判,也不爱嚼舌根,是以从未在东珊面前说过西林觉罗氏的坏话,可今日已闹到这个地步,他再不愿给人留什么颜面,
“她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要做当家主母,就该有些心和段,才能支撑整个家族。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交往,所以咱们还是搬离此地,远离是非。”
当晚傅恒便选定一座别院,命图海督工,修缮整理一番,下人们则忙着收拾行装,待选定吉日就搬过去。
家的这些琐事并不能影响傅恒,他最关心的,莫过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