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默念着这个名字,东珊只觉好生耳熟,好像是后世名将福康安的阿玛,且有野史传闻傅恒的夫人乃满洲出了名的美人,甚至连乾隆都对小舅子的夫人生了心思。
却不知他的夫人究竟是谁?真的和乾隆有瓜葛吗?乾隆与富察皇后感情甚笃,讲道理应该办不出这种事啊!
思及此,东珊的唇角勾带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难得来到这个时代,她可得搬个小板凳,磕着小瓜子,见证一下这场秘闻的真假!
既如此说,咏微就做一回没眼色的人,继续陪在她身边吧!
丫鬟将人请进来,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蓝瑾和咏微的阿玛皆在军处当值,两人自是认得,一看咏微也在这儿,便与她打起了招呼。
有外人在场,蓝瑾说话有所顾忌,只问及东珊的伤势可有好转,始终没提那封信。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若不将信交出去,今日便算是白跑一趟,情急之下,蓝瑾灵光一转,端茶之际,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洒在咏微的衣裙上。
咏微那身水粉团花长裙登时湿了一片,蓝瑾赶忙向其道歉,拿绢为其擦拭水渍,问她可有烫伤。
“无妨,只是湿了裙子,没烫着。”安慰她几句之后,咏微便到里屋去更衣。
蓝瑾自觉对不住咏微,但此举实属无奈,趁着东薇离开的档口,她赶忙将信拿出来递给东珊,
“这信是我哥写给你的,他很担心你的伤势,奈何碍于身份,不能亲自过来探望,还请姐姐看一眼。”
生怕东珊不肯看信,蓝瑾顺将信封撕开,展开信纸放于她面前。东珊被迫接住信笺,入目的是几行流利雅正的小楷,信先是询问她的伤势,表明今日未曾前来的因由,又嘱咐她好生养伤,末尾则是几句诗:
尖溢情宣纸透,难书相思难绘忧,
梦醒尘黯惟蝶彩,仍立廊前久相候。
字里行间皆是浓情厚义,东珊不禁暗叹,他这又是何必,她已然言明,他为何还未死心,还要等下去?她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用心?
看罢信后,东珊一阵沉默,眼神里流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咏微在这儿,大约很快便会出来,眼下让她回信怕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蓝瑾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