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她鼓劲儿,她现在肯定很害怕,有我陪着她,她才能安心些。”傅新再恳求,章佳氏态度坚决,不愿破例,毕竟府那么多人,若是今日傅新破了例,往后其他人皆会跟着学,成何体统?
无奈之下,傅新只好搬出自己的生母,“额娘你可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没的?当时稳婆也说她胎位不正,可惜我是男丁,我不能进去,阿玛也没有进去,直至我额娘断气儿,才有人出来告知。
当时我就在外面,我明明听到额娘在唤我,可是你们都拽着我,不许我进,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说句话,此乃我毕生遗憾,我不希望今日也留下遗憾,所以我一定要进去,我得陪着锦悦!”
提到他的生母,章佳氏神色顿变,只因当年拦着傅新不许他进的人正是她!当时她没料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她以为傅新的母亲会挺过来,未料人竟是没了!
年纪尚小的傅新恨了她许久,她心有愧,对他格外照顾,可傅新并不领情,直至长大些,懂事之后他才没再给她摆脸子。
就在章佳氏愣神之际,傅新直直的冲进里屋,疾步行至塌边,紧握着李锦悦的,声急心慌,
“锦悦,我在这儿,你别怕。”
他的骤然出现让李锦悦有一阵的恍神,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唯有掌心的温暖真切的提醒着她,身边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六哥?你……你怎么进来了?她们说……说男子不可入内。”
“因为我有话要跟你说,非说不可!”两相对视之际,傅新的情绪异常激动,只因心间有一株花,因恨而枯萎,又被情所滋养,悄然盛放,那么绚烂,他迫不及待的要与她分享,
“你不是问我对你是感动还是感情吗?我一直不晓得该如何界定两者,之所以拖了很久没答复,正是想用光阴来验证,我对你究竟是一时的感动,还是真正的感情,现在我终于有答案了!”
她一直在盼着答案,等到他真的要说的这一刻,她竟有些怕了,生怕他会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来。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若然在最后一刻能得他一句实话,此生也算无憾,她不必做鬼也念着,于她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思及此,李锦悦心下释然,再不恐慌,努力的睁着眸子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