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爱爱的故事时,总觉得无法理解。
相较之下,她更愿意看《史记》,透过字去参悟前人的智慧,以及为人处世之道。
傅谦才归来,洗漱过后宽衣入帐。钰娴旁若无人的看着书,连招呼也没打。说实话,她很不希望傅谦住在这儿,但他一直不肯走,她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他的家,她总不能赶他离开,时日一久,她也就见怪不怪,但他每日都会找话说,哪怕钰娴甚少搭理他,对他落落穆穆,他也不气馁,日日如此,习以为常。
得知老六媳妇儿有孕,傅谦感慨道:“当初六哥不愿娶继室,还说女人都是祸害,如今六嫂有了身孕,足以证明他们夫妻感情颇佳,毕竟六哥有心结,他若不喜欢六嫂,绝不会与她圆房。”
钰娴当然也希望老六夫妇能够和和美美,但傅谦的话她并不赞同,“你我并无感情,你还不是遵从额娘之命,被迫与我圆房?可见男人即使不喜欢一个女人,也可行房。”
“……”傅谦被噎得猝不及防,笑意顿僵,恍了好一会儿的神,他干咳了一声才道:
“年少不知事,以为自己选的才是真感情,对家里安排的心生排斥,连带着对你也怀有抵触,后来才明白,你是无辜的,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往后我定会珍惜你,好好待你。”
听着他的忏悔,钰娴毫无波动,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道:“你对奎照多些关怀即可,没必要对我好,我不会回报,更不会去珍惜什么。”
傅谦很清楚,自己错得太离谱,钰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他,所以他没有强求什么,一直默默的关怀着她。
他以为光阴可以抚平一切,然而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半,钰娴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凉漠,仿似石心木肠,始终不为所动,以致于他有些迷茫,难不成,他二人的矛盾竟是没有化解的会吗?忍了又忍,他终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
“可是还在为怡珍的事恼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薄情寡义,不值得托付?”
她从未想过要将自己托付给他,又怎会管他是薄情还是深情?合上书本,钰娴看他一眼,目光从容,仿佛在说着与己无关之言,
“八爷多虑了,妻妾皆是你的女人,你对谁好,或者厌弃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多管。”
“我跟怡珍已然了结,这一年半我都没再去过听风阁,即便是看望女儿,也是让人把女儿抱过来,尽量不与她碰面,为的就是不希望你误会。钰娴,我的心思那么明显,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