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皇帝想起便是万幸,傅新又怎会挑拣四?“孩儿不在乎官职大小,只要能替家国效力,不蹉跎光阴即可。”
李锦悦闻讯,心下颇慰,但转念一想,这是傅新的喜事,与她何干呢?众人皆在恭贺他,她却坐在椅子上,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暗暗想着,往后他入宫当值,那白日里她也就不必再看他脸色,日子应该能轻松许多。
今日双喜临门,这宴席自是格外热闹,东珊担心傅恒的伤势,实在高兴不起来。待宴席散后,她与婆婆商议,说想去承德看望傅恒。
章佳氏也想知道傅恒的伤势是否严重,东珊去了正好可以照顾他,于是她便答应了东珊的请求。
当天晚上,东珊便命人收拾包袱,次日一早出发。她是想着去几日便回,也就没打算带孩子。
东珊前脚刚走,半个时辰之后便有太监来传旨。
炎夏清晨的日头热烘烘的,周遭无风,穿戴整齐的傅新跪在地上听旨,没一会儿,额头上便冒起细密的汗珠,纵使热燥难捱,但太监宣读圣旨的声音却格外悦耳。
待旨意宣读过罢,傅新双举过头顶,恭敬接过圣旨,心感慨万千。
倘若天注定他不能当武将,那他便该果断的放弃那条路,从事职。官武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做一个碌碌无为之人。
老六当了官儿,众兄弟皆替他高兴,傅玉最喜欢凑热闹,逮着会便要老六请客,庆祝他当官之喜。
请客吃饭小菜一碟,傅新干脆应下,遂将老四、老五都请去,在酒楼摆了桌宴。
这次入官场多亏了老九,傅新对傅恒心怀感念,只可惜傅恒并不在家,他和傅谦皆在行宫之,只能等他们回了京再请。
宴罢,傅玉嚷嚷着要去宝韵斋,说是前几日给他家茗舒定了对儿耳坠,今日顺便去取。
傅宽不觉好奇,问他最近是什么日子,为何要送东西,傅玉笑嗤道:“送自家媳妇儿东西,还需要逢年过节吗?想送便送,不需要理由。”
傅不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瞧瞧老这觉悟,难怪人家夫妻俩感情好,咱们都得学着点儿。”
想起一事,傅玉提醒道:“哎六哥,月底不是六嫂的生辰嘛!你可有给她准备贺礼?”傅玉与李锦悦自小关系颇佳,每年都会给她送礼,是以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