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谦闻言,眉头渐皱,臭石头?呃……这是在说他吗?当他好奇的看向钰娴时,却见钰娴仍旧在苦口婆心的劝慰怡珍,
“生而为人,我们很坚韧,但也很渺小,当你发觉无法改变人事时,那就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
有些结,外人理不顺,打不开,唯有你自己才能解。实在解不开,那就一刀剪断,顺着新的路继续往前走,人生有那么多岔口,不走到最后,谁晓得哪条路是对的呢?”
怡珍没有接话,双眼空茫,却不知在想些什么,钰娴不能确定怡珍是否将这些话听进了心里,她只是尽自己所能,想让一个为爱而迷失的女人找回自己而已。
兴许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对一个伤心绝望的女人而言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兴许怡珍想要的并不是她的安慰和鼓舞,思及此,钰娴站起身来,对傅谦道:
“你留在这儿陪陪她,我先回宁辉院。”
点了点头,傅谦嘱咐道:“帮我跟九弟和弟妹说一声,就说我不便赴宴,请他们见谅。”
钰娴应声离去,怡珍没让人相扶,踉跄着自己站起身来。
采茶过来为她更衣,重新梳妆,扶她到帐躺下,她却不愿睡,只是半坐在那儿,整个人神情恍惚,目光呆滞。
难得八爷肯过来,珍姨娘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他说,采茶识退下,屋内又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声,只余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坐于桌畔的傅谦望着窗外明媚的春景,心沉似湖,将纷乱的情绪尽数倾倒其,任其搅扯在一起,连思量都懒得。
她都要自尽了,难道他依旧毫无波动?哭肿了双眼的怡珍等不到他开口,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傅谦只觉得头懵懵的疼,扶额轻叹,根本无力去深思,不答反问,“你想听什么?”
明明是大好春日,可这话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