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句句狠厉,雪念如芒在背,汗湿了衣裳,哭着求饶,“奴婢是无辜的,还请夫人可怜奴婢,为奴婢做主啊!”
“夫人对你一向优待,你做出此等对不起夫人之事,居然还有脸求情?”出言斥责的落英乃是苏棠自娘家带来的丫鬟,一心向着自家夫人,她心直口快,本就看不惯雪念这种娇滴滴的小丫头,如今雪念居然背主求荣,落英越发厌憎,忍不住数落她的卑劣行径。
乔儿乃是襄勤伯府的丫鬟,性子柔软,与雪念谈得来,两人相处这几个月,也算有几分情意,赶忙跪下为她求情,劝雪念不要再乱说话,
“夫人大发慈悲,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还是赶紧出府去吧!别再惹夫人伤心!”
眼看着少爷的态度如此冷漠,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雪念没得选择,只能放弃,伏在地上朝着夫人深深一拜,指节紧紧的蜷缩着,只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连磕个头,她才含泪起身,不情不愿的收拾包袱离开此地。
鄂容安再不甘心,也不敢违逆苏棠的意思,以免她再动怒伤身。
人虽是走了,可伤痕仍在,今日这变故,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苏棠的心扉,烫得伤口滋滋作响,甚至还冒着烟儿,痛得人浑身痉挛,难以承受!
不论鄂容安与她说什么,她都不愿接话,只缩进被蒙着头,企图逃避这一切,实不愿再提及。
苏棠的母亲知情后亦来看望女儿,可她又能说什么,毕竟她丈夫的官职不如鄂尔泰,女儿嫁过来实属高攀,她哪里有资格去训责鄂容安,唯有劝女儿想开些。
所有人都认为男人有几个女人很正常,苏棠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不敢告诉母亲,自己对鄂容安的情意有多深重,假如她不那么喜欢他,看到那样的场景时,大约就不会反应那么剧烈了吧?
这些话听得多了,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这个做母亲太失职,承受能力差,没有保护好孩子,才会害得孩子丧命。
思及此,苏棠心底越发阴郁,再难有笑颜。
众人皆来劝过,苏棠依旧郁郁寡欢,鄂容安实在没法子,想起东珊与她交好,便让傅恒带东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