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方知一切皆是假象!东珊哪里是来讲故事的,分明就是来受折磨!
她的心那么滚烫,背却是冰冷,紧握着她的,傅恒愧声道:“大夫说你发热了,还说你可能有了身孕。”
“什么?”东珊闻言大吃一惊,不再清明的眸子写满了疑惑,难以置信的抬眸望向他,“怎么诊断的?这才一个多月,能诊出来吗?”
“大夫说不明显,但有迹象,仍需观察。”
原来只是猜测啊!东珊轻叹一声,眸光顿黯,复又低眉。
突发状况,章佳氏没法儿交代,装腔作势的数落道:“月事推迟这么久,你理当告诉我,我也不至于总让你过来讲故事,劳心劳神,还好你和孩子没事,否则我难辞其咎啊!”
婆婆可真会推卸责任,当着傅恒的面儿,东珊并未拆穿她,但仍把丑话讲在前头,
“兴许只是月事推迟也未可知。”
这种事难说,尚未确定之前,婆婆实不该报太大的希望,以免最后闹了误会又来怪她。
“若然一向准时,突然推迟,那八成就是有喜了!”章佳氏欣慰之至,时常紧绷着的一张脸终于有笑意浮现,对待东珊的态度也稍稍温和,毕竟她盼孙子盼了这么久,枯木总算逢春生芽,她这颗悬着的心才算真正得安呐!
对于结果,傅恒并不在意,看了母亲一眼,他神态漠然,凉声道:“有孕也好,月事推迟也罢,总之东珊身子不适,不能再过来给额娘讲故事,还请额娘见谅,允她在家休养。”
那是自然,对此章佳氏并无异议,应得干脆。
紧跟着东珊在傅恒的搀扶下穿鞋下榻。将将起身,忽被他打横抱起,傅恒又命蔷儿将斗篷展开给她披上,而后抱着她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东珊羞赧挣扎,说是自己能走,他却不许,“你这会儿虚弱得厉害,大夫交代过,发热不能吹风。”
他坚持要抱她回去,她浑身疲软,实在无力辩驳,也就没再反抗,松开了指,乖顺的倚在他怀。
他的肩膀如此宽广,为她遮挡着簌簌的风。依偎在他肩头,汲取着他的温暖,贪婪的嗅着他那清冽的熟悉气息,东珊只觉无比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苦难都会过去,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