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负。
纵使怡珍心里不平气,傅谦已离开,她不可能去追去闹,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做,只得独自就寝,迫使自己不要管他。
出得阁楼,夜色渐昏,乌压压一片,将大地笼罩,天幕尚未完全黑透,周遭院落的灯火已然陆续点亮,一阵秋风吹来,丝丝凉意裹杂着些许木芙蓉的香气,傅谦呼吸顿畅,深呼一口气,莫名感到轻松。
路上瞧见织霞苑的小厮在送大夫,傅谦将其叫住,问他是谁病了。
小厮低头答得恭敬,“夫人身子抱恙,初雪姐姐差奴才去请的大夫。”
问及病因,傅谦才知,原来钰娴的起了浸淫疮,又疼又痒,奈何她现下有孕,家所备的药膏不敢随便乱用,这才请了大夫去瞧。
得知此事后,傅谦眉头微蹙,负轻嗤,“夫人身子不适,怎的也没人过来知会一声?”
“少爷息怒,奴才本想过去的,但夫人说不是什么大毛病,无谓去打扰您,不许奴才过去,奴才不敢违抗啊!”
若非他今日碰巧撞见,她打算一直瞒下去吗?闷叹一声,傅谦没再追究,摆摆让小厮退下,而他则快步去往织霞苑。
里屋的钰娴才涂罢药膏,近来她时常犯困,每回才用罢晚膳便想就寝,奈何这会子丫鬟正在煎药,她还得等着汤药。
为驱散困意,她与初雪对弈,下的不是围棋,而是跳棋。
摩挲着琉璃珠子,初雪笑赞道:“这跳棋可真有意思,却不知九夫人是如何想出来这般有的下棋之法。”
将的白琉璃珠子落下后,钰娴笑应道:“她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她教我,我教你,不消多久,咱们府的人皆会下跳棋。”
九爷与九夫人才成亲便感情极好,堪称府的楷模,除却四夫人之外,初雪最欣赏的便是九夫人,
“九夫人奇思妙想,为人和善,说话逗,难怪九爷那么喜欢她。”
之前钰娴一直住在娘家,没怎么和东珊接触过,母亲病逝后,她没理由再回去,东珊时常过来陪她说话,为她解闷儿,是以钰娴对她印象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