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傅玉又特地嘱咐巧素,定得照顾好夫人,午宴不能乱吃,否则她的胃受不住,交代过罢,他才离开南月苑。
待他走后,巧素笑打,“爷心细如尘,都快把奴婢的活儿给干完了,在家总是抢着伺候夫人,再这样下去,奴婢无事可做,便连月俸都不好意思拿了。”
看来啰嗦并非女人的天性,男人一旦懂得关心之后,真比女人还细心,“所以说有身孕的女人都得当祖宗一样供着呢!”
茗舒被她们说得羞红了脸,便将话头往东珊身上扯,“你也快了,到时候傅恒定把你捧在心里疼。”
提及身孕,东珊面笑心疑,头一个月两人时常斗嘴就不提了,上个月两人的感情很和睦,傅恒可是勤勉耕耘,怎料八月初她又来了月事,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这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便都藏在了腹。
姑嫂几人继续闲聊,说起淑媛的婚期,淑媛笑意渐消,对这婚事并无任何期待,
“我只想在家多待些时日,实在不想成婚去婆家。”
自碟拈了颗又大又圆的枣子,东珊尝了一口,脆甜爽口,便招呼大伙儿都尝尝,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发现成亲后的日子倒也挺自在,习惯成自然嘛!”
茗舒挑了一颗,拿帕子擦干上头的水珠,咬了一小口,细细嚼罢,才接口道:“那是因为九弟对你好,你住在这南月苑才会有家的感觉。”
好像的确如此,初来承恩公府时,东珊很不习惯,见婆婆和嫂嫂们皆会恐慌,而今她居然敢跟嫂嫂们顶嘴,说到底还是依仗着傅恒对她的宠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有靠山,有人相护,这胆子才越来越大。若然不得丈夫疼宠,只怕她做什么都得掂量着来。
一想起那些个传闻,淑媛便觉后半辈子无望,“九哥他没什么不良嗜好,认定了嫂嫂,便会一心一意的相待,萨喇善这样的风流公子哥儿并无真心,实非良人,我若嫁过去,怕也是独守空房,得不到关怀。”
谈及婚事,茗舒经历坎坷,感慨万千,“咱们女人嫁给什么样的男人皆是命,唯一能做的,就是摆正心态,做好最坏的打算,将来也就不至于太失望。”
东珊一向乐观,遂劝淑媛想开些,“甭管萨喇善婚前如何,但看他婚后的表现,兴许成了亲他便会收敛呢?
到时候你大可与他约法章,要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