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怀上子嗣,不就进来了嘛!”走在前面的夫人停步等着后方与东珊同行的四夫人,刻意询问,
“你不是和钰娴关系最好吗?怎的也不帮她说话?还让那个怡珍进门?”
她们只管逞口舌之快,丝毫不顾忌家族颜面,四夫人懒得与她们争执解释,只冷声反问,
“那依嫂之意,应当如何处理?任由怡珍撞柱而亡,她的父母找来闹腾,闹得众人皆知,这样才妥当?”
东珊还以为只有五夫人不明事理,如今看来,夫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若有意见,方才怎的不在太夫人面前提?这会子质问四嫂作甚?又不是四嫂怂恿八哥纳妾。”
近来未见东珊,五夫人颇觉自在,一看她回府,她便身心不畅,轻摇着团扇,五夫人瞥她一眼,鼻溢冷哼,
“才刚你不也没吭声吗?这会子装什么正义之士。”
东珊自知是府最小的,家事轮不到她来评判,但四嫂被奚落,她断不会袖旁观,
“八哥纳妾一事我没资格多管,但四嫂是为大局着想,出于一片好心,却被人挑拨嘲讽,我自是看不过眼。”
五夫人登时停步,戴着白玉的腕往腰间一扭,挡住东珊的去路,个头低矮的她拧眉瞪眼,扬首质问,“你说谁挑拨呢?”
瞧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东珊只觉好笑,“我也没指名道姓,五嫂你急什么?”
气得五夫人扭头便向夫人告状,“听到了没,她说你挑拨呢!”
夫人也不恼,笑容依旧,“我们不过是随口一说瞎抱怨罢了!说到底都是为钰娴鸣不平,并无针对谁的意思,两位弟妹何须翻脸?”
四夫人晓得她们的嘴脸,也不明着计较,笑着打了圆场,拉着东珊转向远去。
走在菊花满园香四溢的小道上,四夫人笑得云淡风轻,“我入府早,见惯了妯娌间的勾心斗角,这些都不算什么,往后你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兀自笑笑,四夫人只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