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几位兄嫂都在那儿,皆在担忧老的伤势,傅玉又被巫师灌了一次符水,恶心的直反胃。
满怀期待的章佳氏问他感觉如何,傅玉强压怒火,忍了又忍,淡淡地道了句,
“难喝。”
章佳氏又问他可有想起些什么,傅玉默了片刻,看了看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太夫人和茗舒身上,
“您是额娘,她是夫人。”
这些都是昨日教过他的,等于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啊!焦虑的章佳氏向巫师询问状况,巫师借口说是这鬼太厉害,还得继续做法。
傅玉瞳孔微紧,倒吸一口凉气,忍住骂娘的冲动,紧拽着茗舒的腕,委屈巴巴地向她求救,
“夫人,他们看我病了就欺负我,我讨厌他们,你快让他们走,人太多,晃得我头疼。”
大家伙儿都是关心他才过来的,茗舒怎么好将兄嫂们赶走?只好拍拍他的,劝他莫担忧,
“额娘和兄嫂们都希望你能尽快恢复记忆,并无恶意,你别怕。”
“那我想不起来,总不能硬逼着我吧?我乖乖的,我不闹腾,茗舒你别再让我喝符水,真的很难喝!”
见他这般惶恐,茗舒心有不忍,但这巫师是太夫人请来的,太夫人一片好意,她也不好说什么。
东珊根本就不信什么巫师,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老没病也要被折磨疯了,茗舒有所顾忌,她可不怕,直接对婆婆道:
“额娘,要不先别做法事,喝了两回符水也不顶用,现下哥没什么其他的伤,这若是再喝坏肚子岂不麻烦?先等两日,看看是否有所好转再做打算。”
她这番话真是说到了傅玉的心坎儿上,碍于失忆,傅玉不便表达,默默地望着她,对东珊投以感激的目光。
章佳氏也是病急乱投医,眼瞧着无甚效力,她也就没再折腾,将巫师给打发走,又嘱咐其他人都回去,不要扎堆挤在这儿,
“傅玉这病,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的,都散了吧!让他安生养着,观察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