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宗室皇亲,但他家这爵位并非世袭罔替,每一代都要往下降级,除非萨喇善自个儿争气,多立些功勋,再得皇上封赏,如若不能得皇上青睐,便会渐渐没落。
其实额娘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奈何皇上赐婚圣旨已下,无可更改,我除了下嫁,别无选择。”
说到最后,淑媛倒也没有太伤感,只勉笑着叹息,“个人的命数吧!我早已看开,也没对自己的婚事报什么期望,所以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都无所谓。”
原来这看似荣耀的赐婚背后竟也是这样的复杂,东珊深知,如她们这般无从选择自己命运的女子,若然能从婚事抽离开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不在一段感情深陷,那么不管这个男人做什么,女人都不会有波动,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始终保持冷静,不为傅恒而痛楚。
淑媛这般冷静理智,东珊也不需要再去安慰她。
傍晚傅恒仍未归来,淑媛留嫂嫂在她这儿用膳,姑嫂二人闲唠家常,不亦乐乎。
用罢膳,又坐了会子,东珊回房沐浴,待一切收拾妥当,躺在帐时,她看了一眼漏刻,戌时刻,傅恒就算留在酒楼里用晚宴,这个时辰也应该回来了吧?
然而屋外一片寂静,偶闻虫鸣蛙声,并未听到脚步声,难不成他们在云香楼待了一下午还不够,晚上还要继续?那里的姑娘究竟有多美?竟把他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这个念头将将冒出,东珊惊觉自己竟和苏棠有了同样的忧虑!苏棠在乎鄂容安才会这样想,她又不在乎傅恒,何必管他的双眼究竟看了哪个女人!
心烦意乱的东珊烦躁地翻了个身,告诫自己不要管他几时回来。他不在家,这屋子里难得清净,她总算能睡个安稳觉,实该庆幸才对。
往常她总被他折腾,觉反倒睡得很沉,今日好不容易入眠,没多会子便又醒来,烛泪凝落,蜡烛燃去大半,子时已过,枕边竟是空空如也!
夜半人未归,明儿个他还得入宫当值,这人究竟是去了书房,还是一直没回?难不成他直接睡在了云香楼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东珊无名火顿冒,起身下帐倒了杯茶,而后披衣到外间打开房门,凉意瞬时来袭,东珊不觉打了个冷颤,但见夜色漆如墨,惟月散清辉。
她很想去书房瞧一眼,但又觉得自己现在过去似乎不太合适,万一傅恒在书房,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