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是捅了马蜂窝?”
“嗯?”傅恒未解其意,等待她解惑,但见她嘟起小嘴儿嫌弃地瞥他一眼,“嘴跟抹了蜜似的,油腔滑调。”
“甜不甜的,你得尝了才知道。”说着傅恒顺势直起身子,微偏头,笑意盈盈地将唇贴覆于她,然而才触碰了一瞬,就被她躲将开来,羞赧恨嗤,
“你……你怎的也不挑个时候,这可是在窗边,万一被人瞧见,那还得了?”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独她脸皮薄,傅恒顾忌她的感受,也就没再乱来,点头笑应,“好,我且忍忍,等着晚上吃个饱。”道罢他又回想起方才那句话,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对了,才刚你说什么马蜂窝?马蜂是没有蜂蜜的,只有蜜蜂才有,而且马蜂的针是直的,蜇了人它也不会死,蜜蜂的针有倒钩,蜇了人自个儿也会翘辫子。”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是玩笑罢了,他怎么就那么较真呢?摇了摇头,东珊啧叹道:“直男无疑!”
直男?傅恒琢磨了半晌也没明白,“直男是何意?贬义还是褒义?”
强堆起笑容,东珊违心解释道:“当然是褒义,我夸你耿直坦率呢!”
是吗?可他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夸赞哎!狐疑的傅恒举一反,“我是直男,那你就是直女咯?”
话音刚落,就见东珊恼瞪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称谓,傅恒登时了悟,“你看我一说你直你就生气,可见这不是什么好词儿,所以你肯定是在损我。”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东珊震惊到无法反驳,暗叹傅恒太灵,不好糊弄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斗着嘴,待丫鬟呈上晚膳,东珊净了净,特殷勤地要给他斟酒,却被他婉拒。
笑凝着她,傅恒的眼泛着粼粼柔光,意有所指,“今晚还有正事,不沾酒。”
她当然晓得所谓的“正事”是什么,所以吃得极慢,尽量拖延,直到碗的最后一口汤也喝干净,她才不情愿地放下了碗筷。
傅恒让她先去沐浴,她却借口说吃多了要消会儿食。于是傅恒便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