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灵眸打转儿,傅恒便知她又在暗自盘算,毫不留情地将其拆穿,“想套我的话,自个儿去摆平?不是我打击你,即使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也不会成功,这话必得我来说才有效。”
他这分明是在小看她!虽然东珊很受挫,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人微言轻,办不了大事,思来想去,她最终选择妥协,
“那也要等你把事办妥之后再考虑回的事,我若现在许了,你却没办成,那我不是亏了?”
这话可真欠揍!傅恒当即凑近她,宽广的肩挡住烛火,将她整个人都笼在阴影里,一双明眸紧锁着她的眸光直白质问,声低且惑,
“明明每晚都是我在卖力的侍奉你,怎的说得好像只有我享受?难道你不舒坦?”
一句话问得她双颊绯红,埋在枕边,愣是不敢吭声,傅恒再追问,她嘤声嗔道:“别瞎说,我没有,没感觉……”
“哦?是吗?”傅恒打量着枕边心虚的人儿,眸带质疑,“那你为何发喘?轻吟慢哦的声音那么婉转,听得我魂都酥了,尤其是那里溪水潺潺,将我绞得那么紧,还敢说你没感觉?”
此言一出,东珊更觉无地自容,慌乱伸捂住他的唇,面窘声羞,“不许说,不许说那些荤话,你好没羞!”
偏他就喜欢看她羞涩无助的模样,心似一池春水,荡漾着满满的愉悦,“跟自家夫人说些悄悄话不妨事。”
“我不想听,你莫说。”
“那好,只做不说。”道罢傅恒便深嗅着那令他着迷的女儿香,东珊赶忙制止,“说好了等事办妥之后再兑现,你又忘了?”
他当然没忘,“那兑现的是一夜回,现今每晚一回不是家常便饭吗?即便没有咏微这事儿,你也逃不了。”
此时此刻,东珊才算真正明白,嫂嫂说的那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是何意,现下两人才成亲,傅恒对她尚有新鲜感,才会每晚都想亲近,等到时日一久,那阵子新鲜劲儿过了,兴许也就淡了吧?
思及此,一丝黯然悄悄漫至东珊的心间,但转瞬即逝,将来之事难料,实不该自寻烦恼,明日愁来明日愁吧!把握好当下,才是最真切的。
窗外雨势渐小,淅淅沥沥,拍打着翠绿的芭蕉,雨珠自叶面上流落而下,汇于泥土间,散发着阵阵清香,悠扬的雨声和着室内那幽婉而克制的吟唱,谱出一曲最动人心魄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