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宫当值,没空陪我,说来多亏了你,我才有理由出来散散心……”
霜晴备好茶果,而后便到外头守着,不在此打扰。
得知表妹来的目的,咏微哀叹道:“阿玛和额娘整日都在为我的婚事而斗嘴,我也做不了主,但凡劝一句,阿玛就会提选秀一事,说我若是乖乖待在宫,也就不必为亲事烦忧。”
细心的东珊发现表姐红了眼角,便知她这些日子定然受了不少奚落,“真是难为你了,我没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定然过得辛苦。”
最可悲的是,如今的咏微感觉自己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怅然叹息着,“还不都是我自作自受,阿玛训斥我也是我活该。”
“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当时谁也料不到后来之事,这事儿已然过去那么久,姨丈再提并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先敲定你的婚事。”说起婚事,东珊倒想问问她,这些个提亲者里,咏微可有钟意的人选。
摇了摇头,咏微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呆望着一旁木架上摆着的松枝盆景,
“我曾倾注过那么深重的感情,到头来却是被人利用,可见这世上并无真情,我哪还敢再去挑拣四,再报什么希望?嫁给谁都一样,父母安排便是,我没什么想法。”
“我晓得你被伤得太深,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李侍尧图谋不轨,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婚事不可大意,你还是得认真思量一番,”眼瞧着表姐兴致缺缺,东珊主动与她摆明眼下的局面,
“我听姨丈那意思,是想让你给怡亲王做侧福晋,姨母看的则是阿桂。阿桂是傅恒的表兄,前两日我还见过他一次,此人品貌皆端,算是个良配,我是觉得吧!给人做侧室不如做正妻,却不知姐姐是什么想法?”
这些话咏微也曾听母亲提过,听得越多越迷茫,原先她还想把控自己的人生,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异想天开,她连人心都看不清,哪有资格做什么选择?
“阿玛根本不会顾及我的感受,我是怎样想的并不重要。”
打从她进来后,表姐的眸光始终黯淡,再无光彩,整个人好似暮春时节枯萎的花朵一般,毫无生,姑娘家经历那样的遭遇大都会悲观痛楚,但东珊还是很希望她能真正放下过往,振作起来,
“我会顾及啊!你若不愿做侧室,那我就想办法促成你和阿桂,你若愿意的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