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迂回的雕花朱漆长廊,绕过池塘时,瞧见碧绿的池水有嫩黄的荷花盛放,为这夏日增添一抹清凉生,东珊被这美景所惑,不由放慢了脚步,赞叹连连,
“这荷花花瓣繁复,层层叠叠,纤巧又精致,当真是赏心悦目!咱们府的荷花还只是花苞,此地的荷花居然已盛开。”
干咳一声,傅恒小声提醒道:“此乃睡莲,四五月份时便已开花,与荷花不同。”
时常听人说起荷花与睡莲,但东珊一直没明白两者到底有何不同,瞧着大差不差啊!
指了指水面,傅恒示意她仔细瞧,“睡莲的花开得极低,大都紧贴着水面,饶是有茎伸出水面的,也不会太高,花瓣多而细长,间并无莲蓬,只有荷花才有莲蓬。
你再看睡莲的叶子,虽也是圆圆的形状,但每片叶子都不完整,像是被人切走了一块,而荷花的叶子则是完整的。”
听着他的讲述,东珊细细一看,才察觉果真如此,以致于她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许,“你懂得可真多,相比之下,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这算是对他的夸赞吗?常听她数落他的不是,骤闻赞赏,傅恒颇觉惊喜,温笑道:
“你常年养在深闺之,甚少出门,不似我这般到处游走,不懂这些倒也正常。”
可不是嘛!她家里只有荷花池,咏微家倒是有睡莲,她偶尔得见,先前也没在意,今儿个突生好奇,才问了这么一句。
问罢她暗自后悔,不晓得会不会被外人笑话,认为她没见过世面,跟着便听到傅恒的安慰,算是解了她的围。
东珊心生感激之余又在想着,往后想问什么可得分个场合,随傅恒出门最好少说话,不能丢了他的颜面。
说话间已到得流芳阁,此阁有两层,并非方正屋舍,而是呈环状,下设高台,一楼二楼皆设有隔间,如此一来,场内所有人皆可看清台上所呈现的珍宝。
下人将他们领进门后,另有一位四十出头,身形稍胖的年长者前来招呼,“九爷,九夫人,您二位楼上请!”
这笑容亲切却不谄媚,恰到好处,东珊不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