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才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你怎么了?该不是起得太早着了凉不舒坦吧?”傅恒时常卯时起身,天未亮就出门,已然习惯,东珊应是很少起这么早,虽是夏日,晨风也夹杂着些许凉意,但看她一直不说话,目光晦暗,他才抬去触她额头。
东珊慌忙拉下他的,不许他这般,只因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太监正在给宫道旁的树浇水,忙提醒他规矩些,
“这里可是皇宫,不可毛毛脚,以免被人瞧见笑话。”
跟他讲规矩?他懂的规矩可比她多呢!“你我是夫妻,再说我只是摸一下你的额头而已,即使有人瞧见也无妨,宫里的人都晓得祸从口出,一般不会乱说话。”
是吗?可她所看的宫斗剧里,那些个太监宫女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傅恒劝她不必太紧张,但她还是不自觉的挺直脊背,也不敢再说话。
只因方才他们行走在空旷之地,可以明眼看到周遭无人,接下来要走的是窄长的宫道,为防隔墙有耳,她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行了许久的路才终于到得长春宫。选秀之际,东珊已然见过皇后,当时她只觉皇后娘娘贵不可言,只能仰望,未料有朝一日竟会和皇后成为一家人。
参拜过后,皇后面含浅笑,温和地朝她招招,示意她坐下说话。
与皇后平坐?这不太合规矩吧?东珊只道立着就好,皇后知她胆怯,好言安慰道:“无妨,此处无外人,你是恒儿的夫人,便是本宫的弟妹,咱们一家人说说话,无需拘礼。”
皇后再次招,东珊不知该不该应,为难地看向傅恒,坐在下首的傅恒轻点头,意在告诉她不妨事。
东珊这才放心的坐下,皇后亲切的与她闲聊着,问她在家住的可习惯,又说起南月苑的那片凌霄花,说是她尚未出嫁前和傅恒一起栽种的。
提及往事,皇后的目光变得悠远,感慨万千,“当年的恒儿还小,总爱向本宫讨糖吃,如今一晃眼,他已成家娶妻,还娶了这么个秀外慧的姑娘,实乃他生有幸,本宫也替他欣慰。”
“皇后娘娘谬赞,能嫁入承恩公府才是臣妇几世修来的福分,还得多谢皇上和娘娘赐婚呢!”这样的场合,即便是违心的客套话,东珊也得说,否则便会冷场。本只是寒暄之词,未料皇后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