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怅然的她缓缓起身,此时傅恒已然下帐,嬷嬷最先进来,一进里屋便福身拜道:
“给九爷和夫人请安,恭祝九爷与夫人早生贵子,福泽延绵!”
傅恒心道都没圆房,如何有子?
类似这样的吉祥话,东珊听过多次,已然无甚感觉,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嬷嬷,请她分发给下人们。
分罢红封,还剩几个,嬷嬷交还给她,东珊却没接,温笑道:“嬷嬷辛苦了,您收着吧!”
昨儿个认人时,东珊已然晓得这位杳嬷嬷乃是她的婆婆章佳氏身边的老人,必当敬重,不可慢待。
杳嬷嬷感谢道谢,顺势收下,正准备去收喜帕,却见摆放在床褥之上的喜帕依旧洁白,并无任何痕迹!
这可就怪了!杳嬷嬷愣怔当场,很想问九爷一句,但此刻已有丫鬟进来伺候主子洗漱,在不了解真实境况的前提下,杳嬷嬷绝不能乱说话,以免那些个下人听到,嘴碎乱传,辱了九夫人的声名。
斟酌再,她终是没吭声,不动声色地将喜帕收起,折叠起来,没让其他人瞧见。
福了福身,杳嬷嬷先行告退,去向太夫人回话。
东珊见状,暗叹不妙,昨儿个太过困顿,她竟是忘了这回事,今日瞧见杳嬷嬷的举动,她才想起那喜帕是要供婆婆查验的,婆婆瞧见必然起疑,这可如何是好?
现下人多,她也不好问傅恒,直至梳妆完毕,两人一同去宁辉院给太夫人请安,走在路上时,东珊才小声问他,
“那方喜帕,你打算怎么解释?”
一身堇色袍褂的傅恒行走在嫩绿的葡萄架旁,步伐从容,神情闲适,一派无谓,
“有什么好解释的,直说呗!就说你不愿圆房。”
这分明是诬陷!被冤枉的东珊不满的睇他一眼,“我哪有拒绝过?明明是你不主动,总不能让我主动吧?”
他还不是看她太困,才没打搅她入梦,如今她竟怪他不主动?看来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