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车挡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小九爷送我一程。”
果然她就是吃硬不吃软,非得吓唬她才乖。
傅恒遂命图海先去宁琇家,东珊却道不回自己家,“我要去表姐咏微家,她身子有恙,我去陪陪她。”
想起她今日所说的帮人捎信儿,又想起咏微才被遣送出宫,傅恒顿时了悟,“所以那信是咏微写给李侍尧的?”
“瞎说什么呢!”
尽管东珊否认得干脆,傅恒也能看出她的眼神明显闪烁,看来他真的猜对了。
既然她不愿明言,那他就继续装糊涂,送她到海大人家。
夜间进宅,东珊不敢走正门,准备从后巷的后门进去。
马车停在巷口,她才掀起棉帘下去,冷风顿时钻入衣领之,冻得她紧抱臂膀,轻嘶出声,
“这巷子好黑啊!”
随后而下的傅恒将马车备用的堇色衣袍拿过来展开披于她肩上。
厚实的织锦棉袍瞬时遮挡住周遭四窜的凉风,东珊惊回眸,便撞进他那幽深明亮的眼底。
这般细心的举动在她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不禁在想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思量半晌,只想到一种可能,
“你喝醉了?”
这不小看人嘛!自图海接过灯笼,傅恒送她进巷子,“才二两而已,跟喝茶无甚区别。”
若是没醉,可怪异的行径又当如何解释?“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是啊!他为什么要给她披袍子呢?她冷不冷管他何事?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投映在狭巷之,能勉强照亮前路,却照不清他迷茫的内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傅恒干脆瞎扯,
“待会儿你回去,咏微看见你披着我的袍子,定会夸你未婚夫待你好,羡慕你定了桩好亲事,我这不是给你长脸嘛!”
“……”至于想那么多吗?东珊嫌弃地瞥他一眼,眸带讥诮,“那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