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既然提了,她若说不在乎,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心思百转间,皇后客气颔首,
“多谢皇额娘提点。”
婆媳二人闲聊了许久,待太后躺下歇息,皇后这才起身。即便她身居宫之位,每每拜见太后时仍是小心翼翼,但凡太后有个头疼脑热,她必得亲自过来侍奉,比对自己的额娘都尽心,却是相近不相亲。
很多时候,皇后都在想,若是她嫁的人不是皇帝,也许自己也不需这般辛苦谨慎吧?又或者说,弘历没有登基,仅仅只是个王爷,那他额娘便是居于深宫的太妃,如此一来,她也不必日日过来给婆婆请安,看婆婆的脸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这个外人眼尊贵的皇后也不例外啊!
可人活在世,谁不辛苦呢?都在方寸之间苦苦挣扎着,她的苦恼与那些风餐路宿,朝不保夕的人比不起,根本微不足道。
感慨过罢,这日子还是要过的,皇后再不自怨自艾,回到长春宫见到的便是一双可人的儿女,她实该知足才是。
得知皇额娘身子不适,乾隆批阅罢奏章之后便去探视,因着太后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她也就没留皇帝用晚膳。
自慈宁宫出来后,乾隆又摆驾长春宫,去陪皇后用膳。
膳毕,乾隆也没张罗着回养心殿,干脆留宿在此。念着皇帝日理万,操劳辛苦,皇后主动提出为他捏肩。
寝宫内的景泰蓝缠枝莲纹足香炉燃着迦南香,身着明黄色衣,盘腿坐在帐的乾隆安然惬意地享受着皇后的服侍,略感僵硬的肩膀被她这么一揉捏,起先还觉得稍有疼痛之感,后来才慢慢放松,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解乏得很。
闲谈之际,说起今届的秀女,乾隆提醒道:“妤瑛啊!这两日一共选出十名秀女,你也是过过眼的,可有钟意的姑娘?大可挑一挑,朕也好为傅恒指婚,待你挑罢,朕再将其他的秀女指给宗室王亲。”
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还在想着如何自然而然的与皇上提及此事,未料皇上竟主动开口,赶巧解了她的困境,但还是得礼让一番,
“那也得等皇上您先选,选过之后再给恒儿指一个便是。”
“没什么可选的,”捏了捏眉心,乾隆盘着右的菩提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