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东珊转身要走,却被傅恒挡住去路,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墙角,不给她逃离的余地。
覆折于他手腕马蹄袖上的丝丝银线在日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拇指的玉扳指虽温润,但他杵在墙面上的指节却明显弯曲,尽显强劲力道,心下焦躁的傅恒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发火,得哄着她说出实话,遂耐着性子与她表述着自己的立场,
“没说是你的错,我只是想跟你了解内情,想知道他到底为何会这般,你就当行行好,告诉我实情成吗?”
任谁表白被拒,可能都会觉得难堪吧!纵使她没有接受鄂容安,也想全他一丝颜面,
“有些话说出来没有意义,请你莫再追问。”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傅恒只好主动出击,“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她的面上明显没有吃惊,只有一丝局促在墨瞳中闪烁,傅恒由此可以断定,“你知道的,那天他跟你说了对吧?为何你连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你拒绝了他?”
被他逼问得毫无退路,东珊深感无奈,“既然你能猜到,还来问我作甚?”
原来真的拒绝了!傅恒很不明白她拒绝的原因是什么,“休如可是鄂中堂家的嫡长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你嫌我脾气不好,他可是性子温润,玉蕴辉山,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你居然都不动心?”
他这观念在东珊听来着实可笑,“我从来都没说过鄂容安不好,他的确很好,但这世上的好男子多的是,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喜欢?”
“可你们之前明明相处得很友好,你不是还赠他手帕吗?”
“手帕的事是个误会!”事已至此,东珊若是再不解释,可就真要被人误会成负心女了,无奈的她只好向他概述此事的来龙去脉。
听罢这些,傅恒才算是明白了真相,“你的意思是,你要选秀,所以不能给他承诺?可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我估摸着中选不大可能,落选后你便可嫁人,你们还是很有可能的啊!”
这话着实伤人,被低看的东珊心下不愈,冷声反嗤,“我性子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不过随口一说,她何至于恼成这样?傅恒不由生疑,“难不成你想中选入后宫?”
这般胡乱猜疑令东珊心火直窜,她的个头儿尚算高挑,但在傅恒面前还是矮了一截,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