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笑容顿僵,暗叹遭殃!鄂容安瞧见她的一瞬间亦是心头一窒!
这……这小兄弟怎的变成了姑娘?
摘掉圆帽的她云髻叠翠,墨亮的青丝垂落两侧,编作两条细细的发辫,辫上缀着几颗莹润无暇的珍珠,黑白相间,俏丽夺目,发间别着一支红纹石花瓣簪子,一抹淡粉平添一丝娇柔之态。
怪不得昨日她瞧见宁琇会那般恐惧,原来她竟是宁琇的妹妹!
好在东珊反应灵敏,饶是心中惶惶,面上浅笑依旧,依着规矩朝着堂中人福身,
“既然兄长在招待宾客,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告辞。”
心虚的东珊借故离去,然而将将转身便被兄长给叫住,“站住,我有话问你,你且进来。”
这声音异常严肃,肯定不会是好事,加之鄂容安也在场,她越发惶恐。此时的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敢情兄长叫她过来根本就不是送礼,故意给她下套呢!果然人就不该生贪念啊!心知懊悔无用,东珊将心一横,敛下愁苦之态,慢吞吞地转身进了门,不敢抬眸与之对视。
宁琇为鄂容安介绍道:“这便是二妹东珊,容兄昨日所见的拿折扇之人可是她?”
“什么折扇?”东珊抢先开口,故作懵然之态,“我没见过此人。”
话音刚落,就遭兄长一记白眼,“没问你!”
仅仅片刻的工夫,鄂容安已然反应过来,饶是她面露疑色,矢口否认,他也能确定,昨日所见的那位小兄弟的确是她,这双黛眉不似昨日那般粗浓,悠长如远山,越发衬得眼眸澄亮,一如盛着两汪星河,蕴辉流光,熠熠生彩。
当宁琇再次问起他时,东珊看似泰然自若,实则心如鼓锤,惶惶不安,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暗自祈祷着鄂容安千万不要说穿!
稍顿片刻,鄂容安平静回道:“不是她,昨儿个拿折扇的是位少年,个头儿比她也高上许多。”
如此笃定的语气,宁琇反倒无言以对,生生噎在那儿。
心弦紧绷许久的东珊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并未表现出来,依旧装糊涂,
“不晓得你们在说什么,若无要事我就回去了,芸珠还等着我陪她踢毽子呢!”
宁琇却不许她离开,越想越觉得怪异,“扇子明明在你那儿,为何会出现在飞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