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摇头轻笑,暗赞这个理由编得好。
终于成功使他闭了嘴,东珊坐直了身子,微抿唇,颇觉愉悦。
等候的档口,她的五脏庙不争气的咕咕叫着,瞄了一眼那桌上的茶点,东珊面露窘色,“我走得太急,尚未用晚膳,容爷的糕点能否允我用一些?”
鄂容安淡笑以应,“无需拘束,你且随意。”
欣然相谢,东珊正要去拿凤梨酥,手背忽被人拍了一下,抬眼就见那冰山脸傲慢地盯着她,“爷允你吃了吗?”
“容爷说可以。”她是得了允准才来拿糕点,哪料冰块竟道:“我请客,我说了算。”
“小九儿,何必为难小兄弟?”鄂容安劝他莫这般,傅恒不以为意,手指闲敲着扶手,不肯妥协,
“就是看不惯这小子,牙尖嘴利,娘里娘气。”
鄂容安正想再劝,就听身边人小声嘀咕着,“还不是因为你说不过我,觉得自己嘴笨,才会生我的气,故意找茬儿。”
不许吃便罢,东珊傲然扭脸,摸了摸腰包打算自个儿叫些吃食,却悲惨的发现自己好像将荷包忘在了家里。
就在她惆怅之际,一碟糕点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原是鄂容安端给她的,
“他与你说笑呢!无需介怀,快吃吧!可别饿坏了。”
迎上他那温润的笑颜,东珊感激不尽,一再道谢,顺手拿了两块,将将吃罢,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帕子递到她跟前,示意她擦手,紧跟着是一盏茶。
如此体贴,东珊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以为她是有所顾忌,鄂容安解释道:“这茶我没动过,放心喝便是。”
抿了两口之后,她的嗓子果然不再干燥,越发觉得鄂容安面慈心善,“容爷真是个大好人,同样都是富家子弟,某些人都不觉得自惭形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