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齐承坤从不觉得会用来骂自己的话,就这么明晃晃地印在那里。
房东听到动静从齐承坤的屋里走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直接将用床单潦草打包的行李往楼道里丢。
齐承坤瞪圆了眼睛高声喊道:住手!你发什么疯?!
细瘦房东尖细的嗓音随即传来: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招惹了哪里的黑社会?他们差点就要把我们打了呀!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正经人,这里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的呀!
他说的已很不留情面,齐承坤勉强判断出是自己诸多麻烦中的一个找上了门,但具体是哪一方他是不清楚的。
他当然不是讲理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被不明不白地赶走,但房东显然早有准备,屋子里马上冲出来一堆亲戚堵在了门口。
他们成群结队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承坤,齐承坤的许多话便又堵在了喉咙。
他的手头没多少现钱,但他像是不愿承认自己的窘迫似的,只拎了个行李箱离开。
天色太晚,他挑了又挑,才刷了一张尚且能用的信用卡开了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休息。看着屋内华丽的摆设,齐承坤心口愈发淤堵,一时头昏脑涨,眼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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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金星。
他必须得好好冷静冷静,冷静地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工厂的事还得一步步处理,只是他咨询过律师,按照从前那些被追责的案例来说,赔款是少不了的,可能会赔得倾家荡产投资微商的钱更是追不回来
齐承坤瞪着眼睛翻找着手机的联系人,试图找到一两个能帮他斡旋或是和他打商量的人,最后却是无果。
他抓起手边的茶杯发泄似的砸在地板上,却因为地毯的存在而没听到任何碎裂的声响,归于沉闷。
齐承坤在屋子里嘶吼大叫了将近十分钟,最后脱力倒在了床上。他看着天花板迟迟没有眨眼,直到眼睛干得发疼。
这天夜里,就在齐承坤焦头烂额辗转反侧,心中骂着时运不济天地不公时,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消息是从一个无法识别属地和真实号码的手机号发来的。
齐承坤只听出对方是个男性,却不是任何一个他熟知的人。
对方主动说曾经是春霆的人,在半年前被公司强制裁员,逼到无路可走了。他从在马场工作的朋友那里得知齐承坤的存在,也因缘巧合知道他和沈霆夫妇不对付,想要和他交流交流。
齐承坤虽多疑,却常年缺失真实的认可,在对方天花乱坠的吹捧下,早已经晕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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