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后备箱关起,纪怀序直起身回得淡定自然:租的。
租的。这话倒是熟悉。
齐筝审视着纪怀序,纪怀序则走近,拉住她在这个天气下冻得有些发红的手。
感觉到她只有一瞬下意识的挣扎后,他便拉得更紧了些:最近跟老板去谈生意,租辆车方便点。这是不被允许的吗?
手突然被烘得有些暖和,让齐筝刚才还有些疏冷的语气也稍微变得亲近:什么允许不允许,我只是问一句而已。
问一句纪怀序故意拖长了尾音,更显轻轻柔柔,那我是不是也能问一句,这几天跟别的博主合拍新年素材,是不是特别忙?
齐筝直觉他的语气有点意味不明,但话确实意思明了,于是她只是回道:当然了,都赶在一天拍,还得熬夜剪个初版,等今天再调一些细节,赶在明天除夕发布。
纪怀序认真地听完,点点头:那确实很忙。
他停顿了片刻,拢着她的手又收紧一些:忙到都没时间给我们打个电话。
齐筝这才知道他真正想说什么。
她好整以暇地歪了歪头:我每天晚上都要问齐颂格斗课的学习成果。
纪怀序好似想再开口,最后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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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垂了眸看向别处,只留下一个嗯字。
齐筝不知为何有些忍俊不禁,但也没多说什么,收回手朝副驾驶位走去:走吧,车开稳点,路上我想睡一觉。
齐筝在暖气充足的车厢里睡得昏昏沉沉,这几天熬的夜仿佛在大脑放松的这一刻开始报复回来。
她在这短暂一小时的路程中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和齐颂身处无忧无虑的童年,然而身边陪伴她们的一张张亲和友善的笑脸,转瞬间都变成了长着獠牙的鬼皮面具。
它们看着她们在突然塌陷的废墟中呼救,露出出奇一致的怜悯却冷漠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个人伸出手。
她能感觉到四周越来越黑越来越冷,还有更深处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怪叫声。她想要带着齐颂挣脱,就只能徒手抠住坚硬崎岖的石壁,相互拖着,往上一点点爬。
她爬啊爬,却发现本以为摆脱了的怪叫声却依旧纠缠着她,甚至有奇怪的力度在攥住她的脚踝,想将她留在深渊。
好像她无论做出什么努力,仍旧挣脱不了原地踏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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