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那种自恋到认为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喜欢自己,会围着自己转的女人,更不用说,她有特别注意过刘子强看向自己的眼神,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十分肯定他的眼神里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占有欲,而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眼神中连占有欲都没有,难道还指望他会喜欢这个女人吗?
瞥了眼她一眼,蒋宗玄语气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就算现在没有,以后是否会有谁又说得准呢?不过你也别担心,公司不会一直这么严苛要求你,最多一两年,到时若还像你说的这般,你自然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
“况且,你也不亏,公司会从今天开始大力捧你,邵经理的能力和公司的资源想必你也知道,想捧红你很简单。再者,如果刘少真的对你感兴趣,以刘少的能力,稍微给你点的甜头,你就偷着乐吧。”
蒋宗玄的话虽然直白得不好听,但却是事实,饶以是殷馨月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见殷馨月不再说话,知道她是想明白了,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满意笑容。
“既然想明白了,就要谨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心里要有个数,不要给公司,更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
昨天晚上被大老板亲自送回公寓后,殷馨月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为刘子强情人一事。
在进入这个圈子前她就对这一行的潜规则有所耳闻,后来真的踏入这一行,或耳闻过,或见过,也曾想过自己是否会遇到这一天。
可当真的事情降临到她身上,她突然发现以前所幻想过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有怎样的反应根本没发生,除了心里有点乱,脑子有点懵外,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怒不喜,好似成为别人情人的人不是自己般,很奇怪的感觉。
昨天晚上就在这种奇怪的感觉中,她机械的冲了个澡后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会儿飘过刘子强的身影,一会儿又想到第二天的工作,甚至下一秒还会浮现这几年的点点滴滴,乱七八糟,前后根本没有的逻辑和联系,然后……然后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啊~”
翌日,一道惊呼声刺破公寓的清晨。
一睁开眼,殷馨月首先看到明亮的眼光穿透窗帘照射进来,微微眯起眼,稍稍适应后才转头再看向床头的时钟,美目陡然瞪大,于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声惊呼。
“完了、完了、完了,铁定要迟到,这下子要被黄姐骂死了。”一把掀开被子,得益于常年学舞练就的矫健身手,轻易从床上一跃而起,哭丧着脸,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边赤着脚,哒哒的跑向卫生间。
“咦?”
小跑进卫生间,站到洗漱台前,手忙脚乱的想从乱七八糟堆放在一起的化妆品里找到牙刷和牙膏,但下一刻手上动作突然顿住,猛地抬起头,动作粗鲁的把一头长发拢到后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半响,神经质般拍了拍自己脑子,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昨天晚上老板好像说今天是要把我从黄姐手下转到邵经理名下,嘶嘶~~,那也就是说,即便迟到了,今天也没人管我?”
想通这点,殷馨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窃笑起来,活像是偷吃鸡了的小狐狸。可没能高兴太久,她又想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糊里糊涂的就成为别人的情妇了。
“哎~”对着镜子,双手摸了摸嫩滑的脸颊,又忍不住捧了捧胸前那对令她自傲的资本,摇着头感慨道:“这么标致又水灵的美人儿,居然要便宜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哎哎,还真是红颜薄命呐。”
得幸亏没人看到,不然还真要被她这副模样搞得怀疑人生了。说她是不愿意吧,可听她的语气和举动,又不像那么回事,但要说她愿意,但似乎又有些不甘,很奇怪,也很矛盾。
“哎,算了、算了,我一介柔弱小女子,胳膊拗不过大腿,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妥协喽。”轻摇两下手臂,一副女人命苦的楚楚可怜模样,但这副模样没有保持太久,很快被上扬的嘴角破坏掉。“不过说起来刘少还算不错啦,虽然不是特别帅,但还是挺有男人味的嘛,哼哼,便宜他总比便宜那些老男人强。”
话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些脑袋上剩不下几撮毛,满脸横肉,笑起来像头成精了的猪一般的油腻老男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拍两下脸颊,把这幅恶心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